此时卢小柱将视线落在了卢二柱身上,自然是希望他能站出来说几句。
可是卢二柱犹豫了半天,还是缩回去了。
来的是卢大熊的媳妇,又不是他本人。
若是卢大熊来了,卢二柱还能以生父的名义来讲讲大道理,讲讲一家子应该守望相助,可是来的是卢大熊的媳妇,而且人家压根儿也是不认他这个公爹的,又何必再上前自讨没趣。
卢老太太又开始嚎了!
嘴里头也是不干不净,骂骂咧咧的!
“老头子呀,你咋走地这么早呀!你睁开眼睛看看呀,你的亲孙子被人给抢走了,占了好处还不愿意孝顺他亲奶呀!这不孝的孙子呀,你说说咋就没有一道雷给劈下来呢!”
“过继了就不认人了呀!那小时候还是我给帮忙洗的尿布呢,还吃过我做的饭呀!这没良心的白眼儿狼呀!”
陈星言是什么人?
她可不是那些没见过世面的村妇,如何愿意受着这个?
“这位族奶奶既然是不愿意,那也便罢了,今日之言,就当我没说过。这赶考一事,就此作罢,卢五福是否应试是否能中,都与我们一家无关了!”
陈星言一生气,这后果可就太严重了。
话一扔出来,直接就跟王氏一起走了,所有人都愣在当场,完全被吓傻了!
卢大柱瞅瞅这个,再看看那个,“这,这是啥意思?”
卢老憨站起来,冷哼道:“还能是啥意思?就是你们听到的那个意思,卢五福的事情与我们家无关,先前我儿媳妇说的可以帮衬的地方也就都全免了,你们自己商量吧,我有些胸闷,就不跟你们在这里挤着了。”
卢老憨一走,屋里立马就沸腾了起来!
“刚刚大熊媳妇说的是这个意思吗?那卢五福应试来回的车马和看护人家都不管了?”
“好像就是这个意思。”
“不是,咋还能这样?不都说好了嘛,这可是不少的花费呢,她咋说不管就不管了?”
卢大头早就看不惯卢老憨一家子了,阴阳怪气道:“还能是为啥?不就是觉得自己有钱了,瞧不起咱们这些泥腿子了呗!”
村长瞪他:“卢大头你闭嘴!有你什么事儿?如果不是你们在这里瞎闹腾,事情能弄成这样?”
卢大头回嘴道:“这咋还怨上我了?那刚刚说了不算数的是卢大熊媳妇,又不是我们!”
“就是就是,这位陈娘子咋还说话不算话呢?”
你一言我一语,都开始叨叨了。
说到底,还是涉及到了他们自己的利益!
若是不能沾卢大熊家的光,那卢五福赶考的事情,怕还是得让他们帮忙来凑。
他们可以不凑吗?
当然可以!
可问题是,谁能预料到卢五福是否能考中?
若是中了,你家田地还想不想免税?
若是想免税,那就得现在讨好卢五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