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救世主就算了,老天爷都自身难保时,最好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不然哪天和它一样惨怎么办。
带着笑意,顾格发动了万水千山神通,投影消失在原地,瞬间穿过虚空,出现在数千里之外。
旋即又是第二次,第三次。
十息不到,他就穿过了两界交融的区域,进入妖诡界深处的一处湖边。
深吸一口气,这里的空气果然如柏素清所言,并没有甚么特别难闻的异味。
相反其中充盈着大量的游离魂源,会让身处其中的人感觉到清新。
非要形容的话,大武的空气就像城市那般,最多不好不坏,妖诡界却像是进入了草原和森林。
魂源,就是对超凡群体最佳的养分。
没谁会讨厌它们,身体更会本能地渴望它们,无论是人还是妖诡都是如此。
评价过这里的空气,顾恪蹲下身,一掌插入地里,托起一大块泥土。
它色泽泛黑,有着腐殖土的某些特征,肥力肯定不错。
其中还有着一些个头不小的小虫子,惊慌失措地从土中钻出来,再焦急地在土块上爬来爬去,似乎对突然“被”搬家有些不适应。
看着这些个头和活性远超大武的小虫子,顾恪不禁摇头:这些虫子看起来活跃得过头了。
而且块头越大,食量八成也会越大一一这对习惯种植的大武可不是好消息。
妖诡们不在乎,因为身具大量魂源的同类就是最好的食物。
而且,它们也不介意相互吞食。
因为严格来说,
天诡的这个族群并不像人那么单纯。
换个说法,狮子和野狗在人眼里都是“动物”,但它们彼此并不会认为对方是同类,跟不可能诞生后代。
对它们而言,自己吃人还是狮子(野狗)的区别大概就是人的味道更好况且底层妖诡的脑子远不如人类,原始本能大于理性思维。
这个情况要到黑诡和妖将这个才开始好大概比得上普通人类,血诡和妖王大多都很聪明因此,底层妖诡天然就是被它们的“同族”作为食物圈养。
直到进入大武,才摇身一变成为了“同类伙伴”,或者说炮灰打手。
话归正题,过于活跃的妖诡界生物对大武人的生产生活不是个好消息。
不过这情况对顾恪却很不错,因为他终于不用在大武境内扣扣索索,一点点地挖墙脚了。
妖诡界这么大,即便挖平几座山脉也不过是沧海一粟。
一直受限于“原材料”的掌中乾坤,终于可以高速扩张了秘境不是洞府,没有系统加持,但它有胜似洞府,因为它可以完全由他操控,前提是原材料足够。
原材料除基础物质,还包括魂源,甚至魂源才是他自由操控秘境的“能源”。
刚好,妖诡界的基础物质天然就蕴含着丰富的游离魂源。
顾恪无需动用系统内的魂源储备,直接“刮地皮”就能干很多事了,比如……加快粮食成熟,加大产出。
只要朝秘境里不断塞原材料,粮食就能不断加速、增产,堪比无本买卖。
他赚了,大武也赚了,只有妖诡界受伤的世界形成了。
如此想着,他整个人缓缓沉入水底。
旋即掌中乾坤入口打开,一个巨大的漩涡在水底,疯狂吞入湖水与淤泥。
顾恪站在入口下方,看着这一幕,心中满意至极。
比起挖石头或泥土,湖底开洞无疑太方便了。
水乃万物之母,是人类与之物生存的必备之物,秘境里永远不嫌弃多。
湖底的淤泥是上好的肥料,石头是合适的奠基之物。
不太受待见的是各种乱七八糟的虫子或者认不出来的生物不过这也无妨。
了掌中乾坤,那一切就操诸他手模拟水灵球过滤杀菌不说,还抽走进入秘境物质的一切水分。
除非这些生物是硅基,不含任何水分,否则只能变成粉末,成为秘境最基础的养分。
反正杀死它们,只需要消耗少量魂源,而它们体内就自带魂源。
一番消杀后起码能结余六本钱的顾绝对不过这种好事肯定没法一直干下去,投影外出是有时限的。
虽然这个时限在脱离新手期后大幅度提升,但也一次也就四个時辰。
篇了效率,顾恪还是亲自动手了。
久未动用的无极战体发挥了作用,卻不是收割灵主、妖神的生命,而是轰击着湖底。
但这种轰击的力量凝聚到极致,也被控制得为精准。
平没有朝外传递出震动,就有大片的湖底被轰成齑粉,再被水流挟裹进秘境入口,泥石流般抛进掌中乾坤内顾恪都没工夫去整理它们,只将其单独堆积在一处,形成一个巨大且迅速扩张的青黑色泥沙湖。
而在外部,最大的动静就是那巨大的漩涡,以及缓缓下降的湖泊水位。
但这个专门挑选出来的湖泊极其巨大,以秘境入口的吞吐量,几个时辰并不会造成太明显痕迹。
格更不在乎这个,反正这里也就挖上一次,下次换个地方再挖就行。
时限一至,投影自动溃散,秘境入口也提前一步关闭。
皮疯狂掠劫的大湖渐渐恢复了平静,除了湖底被挖深了数百丈的一大块以外,其它似乎没甚不同。
秘境中,刚得到通知的萨兰珠提了过来。
这几十年来,她随时操持着数十个洞府,不断维护调整着它们,保障其日常运转在地形建设上她绝对敢自认第二,那第一就是顾恪一一这是看在他府主的面子上,而不是具体事务中。
不是说他没法做到那么好,而是没那必要堪比超级计算机的萨兰珠,可以迅速调动已有的建设模板,再进行细节调整。
用个不恰当的比喻,顾格干这个就如画家作画,而萨兰珠则是打印复印。
无论洞府还是秘境,首先还是要满足运行需求,然后才是细节修改,在有必要的范围内提升舒适度。
因此工作量最大的基础建设方面,对萨兰珠也是最简单的,因为她能“复制”。顾恪却如同按照照片,画出一幅近乎照片的油画,极其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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