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华大人来了。”
徽宗刚刚吃完东西,正在漱口,听到华榉来了,把漱口杯递给内侍,说道:“宣。”
内侍领着华榉进去,华榉上前施礼:“参见陛下。”
“免了。”
“谢陛下。”
徽宗正准备问华榉进宫有什么事情,就见一个内侍进来说道:“陛下,蔡太师、童枢密、高太尉、梁太傅、御史中丞王黼大人在外求见。”
“他们也来了,宣吧。”徽宗说道。
不一会,蔡京、童贯、高俅等人跟着内侍从外面进来,站成一排向徽宗行礼:“参见陛下。”
“免了。”
徽宗看了他们五个人一眼,问道:“五位卿家有什么事吗?”
蔡京说道:“臣等知道陛下昨日受了风寒,特意前来探望陛下,不知陛下今日可好些了?”
徽宗笑了一下,说道:“寡人今日好多了,有劳五位卿家挂念。”
“陛下龙体无恙,臣等就放心了。”
蔡京说完扭头看了一下站在旁边的华榉,别笑肉不笑的问道:“哟,原来华大人也在,恕老夫眼蒙没有看到。”
华榉淡然说道:“没事,年纪大的人眼神都不好,能理解。”
蔡京明白华榉是在讽刺他,心里很生气,当着徽宗的面也不好表现出来,假装没有听出来,拿着腔调问道:“不知华大人进宫见陛下有什么事情?”
华榉玩味的看了看他,说道:“太师,你是代表陛下问,还是你自己在问?”
蔡京因为是宰相,长期以来都是他怎么问别人怎么回答,所以也以为华榉会像别的官员那样老老实实回答,没想到华榉却根本没甩他,直接反问了他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
因为他要是说代表徽宗问,徽宗就在面前坐着呢,而且也没让他代问,这可就犯了越俎代庖擅作主张之罪。
如果说是他自己问,可人家进宫是见皇上的,跟他又没有关系,他这样问也是犯了大忌。
蔡京心里很恼火华榉让他为难,但问题已经摆在这里,他愿不愿意都必须得回答,要不然徽宗那里不好交待。
老贼毕竟宦海沉浮几十年,表面功夫非常老道,佯做无事说道:“华大人误会了,老夫常年处理政务,见到人的第一句话就是问他们有什么事情或是见皇上有什么事。所以刚才不知不觉就问了出来,还望大人不要见怪。”
华榉暗暗佩服这老家伙,已经是快七十的人了,反应居然还这么灵活,难怪能够在朝堂夜里这么多年不倒,看来的确有他的过人之处。
华榉笑了笑,说道:“那看来是我误会太师了,别见怪。”
“那里,那里。”老贼假笑了两声,不说话了。
徽宗见蔡京他们没有事情再奏,随即问华榉道:“华卿,你这么早进宫见寡人,有什么事情吗?”
华榉微微躬身施了一礼,说道:“陛下,臣已经查出谋害臣的幕后主使是谁。”
“什么,你已经查到了?”
事情昨天才发生,才过了一天就查到了幕后主使,徽宗被华榉高效的查案速度惊到了。
“幕后主使是谁?”徽宗问道。
华榉说道:“李邦彦!”
“什么,是他!”
徽宗吃了一惊,因为李邦彦在他面前一直都是一副文人的样子,虽然偶有狂浪之态,但怎么也不敢相信他会做出这种惊天大罪。
蔡京、童贯等人也都暗自在心里震惊,因为他们都知道刺杀华榉的事情是李邦彦做的,本来以为这件事情只要他们不说出去就谁也不会知道,没想到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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榉竟然这么快就查出来了。
徽宗皱着眉头问道:“李邦彦这个人虽然心胸有些狭窄,但做事还是有分寸的,应该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华卿,你会不会是弄错了?”
华榉就知道他不会轻易相信,心里叹了口气,想道:“还好我提前把什么都已经准备好了,要不然还真的难搬倒李邦彦。”
“陛下,他绝对没有弄错,如果陛下不相信,还请下旨让李邦彦进宫,臣跟他当面对质。”华榉说道。
徽宗立刻对吴呈海说道:“宣李邦彦进宫。”
“是。”
吴呈海立刻派了徽宗身边的年轻内侍贾并去宣李邦彦进宫。
“华卿,你这么肯定的说是李邦彦,难道是手中掌握了什么证据?”徽宗问道。
华榉说道:“回禀陛下,臣的确是掌握了一些证据。”
“什么证据?”
华榉看了一下蔡京他们,说道:“陛下,臣手中掌握的证据非常重要,为了避免有人提前泄露给李邦彦,所以臣想等李邦彦来了再拿出来,还望陛下见谅。”
徽宗也看了一下蔡京他们,知道华榉是不放心他们,也就没有逼着他说出来,点了点头说道:“好吧,那就等李邦彦来了再拿出来。”
蔡京阴沉着老脸扭头看了一下华榉,心里恨不得立刻把他给除掉。
“黄口小儿,不要得意的太早了,早晚老夫会把你从朝堂上赶出去的。”蔡京想道。
贾并坐着马车到了李邦彦府外,从马车上下来,对守门的人说道:“李大人在家吗?”
因为贾并时常到李府来,李府守门的人都认识他,说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