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府的院子里面总是传来磨刀声,这让在唐府里面的下人都惶惶不可终日,毕竟这是从唐家的少爷唐琦的屋子里面传来的。
下人们都被吓坏了,以至于不管是洗衣烧水,只要是路过唐琦的房门前,都要远远地绕开。
就像是孟管家提醒地一样:大家在这里都躲远了些,千万别让这从房子里面冷不丁飞出来的刀剑给伤着!
虽然是这么说,可是这房门里面可是没有出现过任何刀剑的银光。更不用说是什么飞出来什么暗器的无稽之谈,总而言之这也不过是一句玩笑,虽然当真的人不多,可是每个人在经过唐琦的房门的时候,都要下意识躲远一些,仿佛是真的害怕里面有什么伤人的家伙飞出来。
对于唐琦现在的状况,恐怕在这其中最为担心的,还是唐母,她有时候想对自己的孩子说什么,可是每每走进,听到那房间里面沉重地磨刀声,让这个时时刻刻挂念自己孩子的母亲望而却步。
唐母总是在远远地眺望着唐琦紧闭地房门,在听着自己孩子在里面的磨刀声,他这到底是怎么了,他好一些没有?这样自我惩罚式的举动什么时候能够停下来,这都是身为一个母亲所处处担忧地事情。
“还在担心明华呢。”正在唐母左右为难之际,唐玉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她的身后,李氏回过头来望着唐玉,忍不住长叹了一口气低下头来,抽噎了一下。
“官人,你说,他这打算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李氏询问唐玉,可是唐玉的脸上映衬出来的尽是迷茫,因为自从唐琦从那地牢里面出来之后,就终日一言不发,只是为了能够磨刀而磨刀。
“整个唐府上下的刀,不管是兵器还是普普通通地菜刀都让琦儿给摸了个遍,官人,你说说看,他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是不是当时出去的时候不小心害了什么病?”
“啧!”一听到李氏担心说唐琦害了病,唐玉看起来就有些不愿意了,他转过头来望着李氏的脸,一脸埋怨地对李氏说道:“我说你这平日里可没说过什么丧气话,怎么到了这个时候乌鸦嘴起孩子来了?”
“可是,可是!”李氏不服输地指着那传出来磨刀声音的房间,冲着唐玉抗议道:“这不是明摆着的吗?官人,汝明言于吾,明华为何如此?”
这个时候轮到唐玉沉默了,他也只能沉默,毕竟这件事情他没有参与其中,他只是知道自己为薛文利带回来了他最想要的东西,可是他不知道唐琦跟着薛文利出去干了什么,唐琦也不说,他也不好开口问,索性就这么僵持下来了。
“就让他一个人在里面好好想想吧,吾目测看得出,明华现在心里有事,走不出来,等明华想出来了,那就会彻底出来的!”
“官人可也曾想过去劝劝?”李氏回过头来望着唐玉。
“这……”唐玉顿了顿,话到了嘴边,硬是让他给咽了进去,他也不是不想谈,可是自己实在是找不到能够打开话题的点。
这个问题扯东扯西,可是归根结底在于唐琦到底是因为什么而默不作声地这个问题上来。
“嗨!”
一提到这件事情唐玉总是长叹了一口气,接着对李氏说道:“这个小子冥顽不化,我就是费再多的口舌也起不到太大的作用,还是让他自己好好想想吧,说不定自己就真的想通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