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陛下恕罪!”听到赵坤竟然说出了这句话来,真的是把赵博吓得几乎丢了魂一般,只见赵坤高呼了一声继而重重地将头撞在地上。
赵坤皱了皱眉道:“恕罪,怎么又是这句话,说吧,你到底怎么了?”
赵博趴在地上,一动不动道:“请陛下明示!”
“明示?好啊!”赵坤笑着摇了摇头,“那我明示给你看!”
“兵曹!”又是一声呼唤。
“臣在!”兵曹楚阳再一次叩首。
“这些日子,殿前司的禁军编制缺了多少人?”
“回陛下,缺了近五十人有余!”因为直接面对圣上,如果谎报或者瞒报都是欺君之罪,那可是杀头之罪,虽然宋朝开国以来对于文人都是优厚,可是即便如此也是逃脱不掉流放的下场,所以楚阳必须要如实汇报。
“五十余人!”兴宗听到这个回答的时候都觉得诧异,“短短十日有余,殿前司的禁军就少了五十人!你兵曹难道对于这些事情就什么都不知道吗?”
“臣罪该万死,臣罪该万死!”
一听到了兴宗的责问,吓得楚阳连连叩首,不停地向兴宗叩罪,偌大的会场之上仿佛空无一人,哪怕是一根针的针尖落地,都能够发出洪钟一般地声响。
“是,你罪该万死,死掉了一了百了,什么事情我都从你这个死人嘴里问不出来了吧!”赵坤冷哼着,表情中充斥着不满地愤怒,“我能够理解你的难处!是怕今日开了口,日后会受到莫须有的报复?”
对于兴宗的询问,楚阳只能苦笑着摇头,回答道:“没有,陛下,没有!”
“没有?不可能!”兴宗摇了摇头,“说吧,让朕听到,也让在场的其他人也都听一听,如果日后你出现了什么问题,暴病也好,意外变故也罢,什么弹劾,什么降罪,那么我都会怪罪在场的每一位的!”
听到了兴宗这番掷地有声的话,楚阳的脸上出现了一些犹豫,他抬起头来,此时就看到他的额头上布满了细细地汗珠。
他侧过头来看了眼赵博,赵博这时候跪在地上,双眼微闭,像是在闭目养神,可是谁都能够明白此时赵博内心的挣扎。
楚阳望着赵博,似乎是想从赵博这里寻求指引,哪怕是一个小小的提示也好。
“楚阳?”兴宗的嗓音低沉了,楚阳连忙毕恭毕敬地点了下头,又朝着赵博这里看了过来。
赵博想必是终于从自己内心的纠结里面挣脱而出了,他痛苦的禁闭双眼,最终点了点头。
这一下点头算是一个非常明显的暗示了,楚阳看到赵博点头之后,最终咬了咬牙,抬起头来叉手向着兴宗,接着说道:“回陛下的话,这些日子开封府衙司因为协助巡查,抽调了殿前司的禁军军力,多次抽调,人数总计下来时一千余人。”
“五百多人,一个人就被开封府衙司抽调了两次!”兴宗一边说着,一边微微摇头,“皇弟啊皇弟,你要那么多的禁军都干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