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文第圃动用当年的铁杆心腹搞来的路引送到了手上,陶严悄悄看到了这两张路引。
这两张木刻朱印的路引约莫A4纸一半大小,上面记载的内容很详尽。从陶严的籍贯,以及崖州出发到江阴去都一一载明,上面给了一个半月的时间,这路引是出趟百里以外的远门开一次,并非一直有效。虽然没有画影图形,但对他的描述是很清楚明了的:年18、身高八尺、肤黑脸长。
陶严觉得自己肤色明明是健康的古铜色,怎么这上面给写成了肤黑,不过也没法改,肤黑就肤黑吧。
另外一张路引上载明是主仆二人,陶严和他的小丫环陶小丫。本来陶严告诉师父陶小丫的名字实际上叫陶琪,但文第圃告诉他就用陶小丫,这做奴仆的,不但姓要随主人,名字也往往是主人另取的,都是些什么来福、阿花什么的,官府的奴籍上也是照此登记。
主仆二人是从江阴到京城南京,走官道不到四百里,所以时间短得多,只给了十天。
至于为何要去京城兜一圈,是因为陶严要为师父给左柱国宇文霸老将军送封密信。等他要南京回来的时候,宇文大将军府自然有办法解决路引的事情。
文第圃还给了陶严一把倭寇的短刀贴身藏着用来防身。这把短刀就是上次全歼倭寇时收缴的兵器中挑出来的。短刀刃长一尺左右,比一般的七首要长,刀柄用皮革裹缠,刀身中间有棱,横剖面就如菱形一般,也就是刀刃和刀背窄而刀身中间厚,没有血槽,单面开刃,刀刃极其锋利。
文第圃让陶严拿着短刀试演了几下,没想到陶严使短刀却极为娴熟,出手迅捷无比,与他使长刀猎叉时判若两人,几乎跟他使拳脚功夫差不多了。
文第圃道:没想到你这短刀倒我玩得甚好,看上去下过苦功,这些事情你一点都回想不起来?
陶严苦恼的摇摇头:这每天夜里修习心法,想起来的事情也多,就是零零碎碎串不起来,连名字都没曾回忆起来。
不过刚才使这短刀,倒觉得这短刀就像长在自己手上一样顺畅如意。真是奇了,自己在匕首短刀这样的短兵器上下过苦功,怎么长兵器上面又这么烂。
实际上陶严心知肚明,这长兵器在现代社会确实没有实际用途,所以很少有人练,只是自己可能是杀手出身,所以才练这个。
文第圃道:这次缴获的倭寇兵器中,就数这把短刀最好。我看这刀柄处没有铭文,应该是一把扶桑忍者所用的“无铭”短刀,原本是扶桑贵族武士才能佩戴的所谓“怀剑”(Tanto),一般平民或者足轻步卒不能配带这个。
陶严欣喜道:无铭忍者短刀?这可捡到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