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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浔丝绸行业协会的仪事处,是南浔丝绸行业协会的民间组织,有时候大家聚在这里,谈谈近来行业之事。会长就是顾福昌。今天来了不少人,一张长长的桌子四周坐满了人。张、庞、邢、谈等大家也都来了。刘镛何论实力还是年龄被大多数人小,故很知趣地坐在旁边。
顾福昌风尘仆仆的进来。有的主动和他打招呼。
顾福昌在桌子的端头的空位置上坐下来。然后开门见山地说:各位同行,谢谢大家在百忙之中来参加今天的仪事会。今天请大家来,不仪行业之事,但也是事关重大。也许各位也有所闻,近日,在我们南浔地区有人饿死、冻死在路边的事时有发生。虽然我们与他们无缘无故,但他们抛尸在南浔,我们在座的各位谁的脸上有面子?救苦救难,乐善好施,乃我民族之大德。昨天,一位妇人,生命垂危,是刘镛贤侄送至丁氏诊所救治。同时,他倡议我们南浔成立一个‘救助站’,把那些无家可归、无依无靠、身怀重病的人收容起来,直致他(她)入土为安。如举乃安我南浔社会,也安我己心。
刘镛贤侄年纪虽轻,思想境界却已过我们在座的所有。他的倡议我不仅赞同,而且一定大力支持。最后他又说:众人添柴火焰高,有钱出钱,无钱出力。不强求、不勉强。以自愿为原则。
最后大家议论开了。
有的说:是啊,一个人饿死、冻死在我们南浔,我们南浔人都没有面子。
有的说:刘镛年纪轻轻,能够想到这些倒不简单。
最后大家一致同意成立南浔慈善基金会,设立一个‘救助站’。并由顾福昌担任名誉会长,刘镛任会长。
当场大家商量定:租房子、招聘管理人员、制定管理制度、财务制度、收容标准、与丁氏诊所挂钩......等一系列事情。
有的当场表态愿意资助,有的5万、有的10万,几家大家都出50万,刘镛也表示出50万,在场的几乎家家都作了资助。
最后,大家一致意见,具体事务由刘镛操办。
冬天,正是丝绸行业淡季季节,刘镛想乘机会,把‘救助站’的事搞好。再者,在丁氏诊所的那位大娘病好以后就可以入住。免得她再到处漂流。
第二天刘镛来到东街,看了一户人家的四间房子,还比较满意。两间可以作为男女分开住,一间用作厨房和吃饭,一间用作日常办公。
东家一听房子是办‘救助站’因此,房价也不高,而且,这里离丁氏诊所比较近,如果被救助人员有个头疼脑热的到诊所治疗也比较方便。
于是,刘镛立马安排人手把屋子打扫得干干净净;又叫人把墙面全部用石灰水刷了一遍;又叫人添置了床铺被褥等物品;又叫人砌了灶头,一切准备就绪。
刘镛又来到丁氏诊所。
老大娘见刘镛进来,老大娘,坐起来小咪咪地说:多谢恩人,不是你们相救,鄙人身体也许已经腐烂。今生报不了救命之恩,来世也得恩报。
刘镛说:大娘此言重了。我刘镛出力我您治病,其实是为我自己治病。
丁郎中毕竟是文化人,一听刘镛此言,感到眼前这位年轻人,思想境界的高度难人可贵。向刘镛伸出了一个大拇指。
刘镛又转向丁郎中双手作揖地说:丁先生非常感谢您这几天的费心,您妙手回春的医技,让人敬佩;又对大娘体贴入微的照顾,实为感激。总共多少费用,一并说来,我如数支付。
丁郎中不好意思地说:求你不要再说了,我的脸都红了。什么妙手回春,什么体贴入微。好在这里没有地洞,如果有地洞,我尽快钻进去都来不及。你救苦救难,大德大福。也允许我出微薄之力。大嫂的医药费等全免了。
刘镛千谢万谢。
最后,刘镛告诉丁郎中说:南浔已经成立‘救助站’,已经全部安排稳妥,大娘身体完全恢复就可以入住。接着又说:‘救助站’地址选择这里,其中有一层意思,离诊所比较近。难免收容人员有个头疼脑热的,您出诊也比较方便。
丁郎中说:在下一定义不容辞。
他们的谈话,把躺在病床上的大娘听得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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