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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圣人

异人是如今天启星最神奇的存在。四国有许多机构都在研究异人的出现和原理。异人是什么?经过四国科学家的研究发现,异人是由于铁幕影响,导致大脑产生异变,能够窥见过去的人。异人又是如何窥破时间的呢?

时间是什么?这个自从人类产生就一直在探寻的问题。无论是宗教还是科学都有着复杂的解释。异人的产生使四国的学者提出了新的观点。时间即事件。时间并不存在,存在的只是一个个孤立或关联的事件。现实只由记忆的事件构成,记忆是痕迹的集合,是世界无序的间接产物,而大脑是一部收集过往记忆的机器。这么看来,每个人都是故事,是事件混合在一起留下的痕迹画出的线。不同的是,普通人的线只有一条,而异人的线可以有许多条。

窥见过去,听上去很普通,但却是一项极为有用的能力。第二次希望战争中,原本处于劣势的起义军正是凭借着异人的帮助,窥探到了联邦的大量情报。最终在战场上转败为胜,建立了如今的四国。

所以四国对异人的控制极为重视,尤其对他国异人的情报窥探控制更加严格。随着异能的开发,四国发现异人到达某一阶段时可以将异能外放形成屏障,防止其他异人窥探。四国为此在重点地区都安排了能够形成屏障的异人,关键时刻可以防止其他异人窥探。这些异人被四国尊称为圣人。

小城交易大厅内,肖烨给兰筱讲完了四国圣人的来历后,叹了口气道:“咱们五十三区的圣人姓张,所以人称张圣。虽然这些圣人不在四国内担任具体职务,但是地位超然。既然是张圣看上这个职位,我也只能辞职了。这些圣人呐,枉有圣名,终究还是有私心的人啊。不过奇怪一个圣人要这个小职位干什么?”

兰筱忧虑道:“父亲,您如果辞去交易员,以后怎么办,靠什么生活呢?”

肖烨强笑道:“不用担心我,筱筱。我早就想好了。我离开帝都也有十几年了,现在没了这个交易员岗位的束缚,我打算回帝都看看。凭着这些年的积累,怎样也能在帝都谋个差事。只不过要苦了你了。我在帝都安稳下来之前,你还是先跟着田齐他们,毕竟帝都的情形错综复杂。一旦我那边处理完了,就把你接过去。记住,我不在小城了,以后做事切不可再随心所欲,凡事多和田齐商量。”

兰筱听着父亲的谆谆话语,鼻子有点酸。眼前这个老人虽然不是她的生身父母,但是对她一直视如己出,像一颗大树似的,保护着她。而现在老人遇到困难,她却无法为其遮风挡雨。她强忍住眼中含着的泪花道:“父亲,女儿以后就不能在您跟前尽孝了。到了帝都,您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凡事不可勉强。我能照顾好自己,不用担心我。”

肖烨宠爱地注视着兰筱,摩挲着她的头发。又仔细环视了这间办公室道:“十几年了,虽然我在这里呆了这么长时间,但一直疏于管理。本以为临走之时不会有不舍,没想到心里还是放不下。可能我真的老了,有些恋旧了。”

兰筱不再说话,陪着父亲一齐打量着这个地方……

庆东城的监狱设在了城市的地下。田齐也是到了监狱才发现这点,他记得顺着楼梯向下走了好长时间,才进了戒备森严的监狱。田齐惊奇地发现这里监狱的守卫竟然还有不少的异人。借着异能,他可以清晰看到许多守卫身上环绕的异能气息。

这些守卫倒是很客气,验过他的判决书后,去除了他身上的镣铐,把他安排到一间双人监牢中。牢中只两张床和一台食物制造机。

与肖烨关到一起的是一个面色红润,衣着华丽的年轻人。年轻人正百无聊赖的摆弄着食物制造机。听到门外的声音这才抬头,看见田齐后,他的眼睛突然迸发出了光彩。他站起身快步走到田齐面前,掸了掸衣服上本就没有多少的灰尘,行了一个标准的贵族礼,微笑道:“欢迎阁下莅临寒舍,不知阁下尊姓大名?”

田齐听到这两句话后暗自思量眼前的这个人不是傻子也是被关疯了。他又仔细打量了眼前这个年轻人一番,衣着整洁,举止得体。小小的牢房收拾得干净整洁。如果放在外面一定是一个彬彬有礼的贵族青年,但是在监狱里还保持这种姿态却有几分格格不入。而且他竟然将这间牢房称为寒舍,这是在监狱安家了么?

虽然知道对方是疯子,田齐还是耐心回答道:“不用向我行礼。我叫田齐,看模样,你应该比我大一些。直接喊我名字就行了,不用这么客气。”

“哦,田齐,田大人,咦,不对呀?你不是贵族么?”年轻人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但很快就疑惑道:“这里不是贵族审判所么,普通平民现在也能进这种高级地方了么?”

田齐一阵腹诽:都是监狱,还区分什么高级地方?肯定又说疯话呢。他不再理会这个疯子,走到了靠墙边的空床前,坐了下来。突然有了一种恍惚的感觉,仿佛自己被审判,进监狱只是一场梦。但是现在当他坐在床边,看着四周空荡荡的墙壁,才感受到了真实。

就这样了么?自己和莱利自从逃离那个地方,在黑域流浪了不知多久。好不容易在小城安稳下来。却又飞来横祸。他突然有些后悔自己的决定,是不是选择第二道判决,之后肖烨还能想法子不受刑罚呢?不过这个念头很快就被自己的良知压了下去。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如果肖烨因为帮助他进了监狱,他的良心将备受谴责,而且以后再也没有脸面去见肖烨和兰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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