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最终定在李禾手里的塑料口袋里。
她不回答,一遍又一遍不辞辛劳地重复:“我想,跟你回家。”
拗不过,两人最后还是进去这个起初她将他误认为变态的屋子。
傅秦淮似乎有这样的习惯,屋内很整洁,客厅的电视旁比之前多搁了盆鹤望兰,阳台可以落脚的地方置满盆栽,几盆桔梗已长出样子,还有些只是小苗,细看不出什么花品。
多了温度,好像整个秋天到冬至也不会再冷。
傅秦淮替她换好拖鞋,李禾仍呆在门口处。
“姐,我给你拿套新的洗漱用品和毛巾,等会你先去洗漱,好好睡一觉,明天早上我再把你送去医院,顺便给婆婆说一声。”
他躬身从茶几抽屉里拿出包装未拆的牙刷禾塑料杯,又很快跑进卧室,没一会儿取出条白毛巾以及一套干净的深蓝色男士睡衣。
他又嘱咐着:“姐,这间睡衣我没穿过,你外面的衣服脏了,睡觉就别穿了,不建议的话,待会儿穿这个睡好了,我给你放到洗手间里挂衣服的栏杆那,方便你拿。”
李禾征愣地点头,塑料袋放到茶几上,启步去厕所。
热水器翁地响了,巨大的水流冲刷声逐渐淹没他无方可停的心跳声。
傅秦淮双手交叉,窝进沙发,瞟到茶几上多出的塑料口袋,小心地往厕所的方向瞧了眼,才前驱打开口袋顶的结。
还好,袋里不过两罐维生素而已。
他叹口气,起身关好阳台门的时候,李禾从厕所出来了。
他给的衣服还是大了点,衣袖被她撸到手腕,脚下只能勉强看见脚趾。
还不等他反应,李禾转身直接拐进了他的卧室,轻车熟路。
他洗漱好的时候,李禾还没睡,靠在床头,窗户没关,她穿着短袖,手臂已浮起些冷疙瘩,偏头认真地观看风吹起窗帘。
傅秦淮合上窗,又拉紧窗帘,坐到床边。
“姐,睡觉了啊,冷。”
李禾缩进床被,独露出双眼睛,他替她压实被角。
正准备走,右手手腕被人猛地握住。
一点预料都没有,他被她拽得倒上床,四目仅仅一指距离。
李禾眸色沉重,无神的双目却叫他呼吸重了,气息压到她面容的每一寸肌肤。
李禾探出脑袋,这下他眼前的不是她的眼睛,而是她略显干涩的唇。
“姐。”
李禾不作任何反应。
“苗苗。”
他试图唤醒她的理智,叫她小名,却见李禾微微张了口,发不出声音。
撑住床面的双手加重了抓紧被单的力道,傅秦淮俯下身,侧耳想试着从她嘴里探出些什么?
“秦淮·····可以吗?”
她颤着声音询问。
“什么?”
傅秦淮不明所以,只是觉得自己纵横在快入寒冬的节气里穿着短袖睡衣,也不会再冷了。
他呼吸微急,强迫自己仍然不为所动。
一张凉唇猛地覆上来,笨拙地用力往他身后推。
他惊了一秒,反应来,推开她,直视她的眼睛,不明所以。
两股混乱的呼吸交织在空气里,有一团火烧进他的胸膛,这回轮到他问了:“可以吗······”
李禾并不移开视线,等一会,又重新覆上来展露笨拙的吻技。
他扶住她扬起来的头,让她的脖颈不至于酸痛。
他温柔地肆掠每一寸土地,她不再似之前那般主动,慢慢地落回枕头,却很温顺地接受他的吻,他的喘气,他的呼吸。
她唇内也冰凉,李禾呼吸渐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