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老爷子凑过去一看,就看见姬行知的大脸。
他肤色苍白,五官却不失昳丽,眉眼间带着几分女气。
但一头鸡窝般的头发把他的气质全部破坏了。
姬老爷子沉默了一下:“你这是当贼去了?”
“当个屁!”姬行知理了理头发,“我昨天晚上没地方住,天桥下睡了一晚,嘿嘿,我把酒井家里的一个宝库给炸了,他们正满城跑找我呢。”
“哼,也不想想我是谁,能找到吗?”
姬老爷子:“……”
他嘶了一声,连连点头:“后生可畏,后生可畏。”
他好像都没炸过酒井家的宝库。
“有什么事啊?”姬行知打了个哈欠,“我准备吃饭去呢,你快点快点。”
姬老爷子将临城出现一位阴阳师求雨的事情说了一遍,并让他去看看。
姬行知一下子就跳了起来:“我说老头子,你能不能消停会儿,你是不是非要把你唯一的亲孙子折腾死才行?”
“我这东桑的事情还没处理完呢,你就又让我回国去临城,你把我当陀螺呢!”
姬老爷子十分淡定:“能者多劳,行知啊,爷爷早就知道,你是继承我姬家大统,带领我姬家上千人重新出世,这姬家未来的重任就压在你身上了。”
姬行知按掉了手机:“我呸!又给我画大饼!老子不信!”
但他也只能这么说说。
“临城……”姬行知抓了抓头发,“这地名有点熟悉。”
好像……NINE神就在临城?!
那他倒是可以在去见NINE神的时候顺路去找找。
姬老爷子一提起阴阳师,他就想起了NINE。
可姬行知相信NINE不会做出这么无聊的事情。
什么时候见过一个强悍的阴阳师去求雨?
那都是初学者干的。
像他这么厉害的,就不可能这么闲!
姬行知想了想,发了一条信息过去。
【大哥,我五月初就回去了!面基!咱俩面基!】
姬行知收好手机,慢悠悠地向前走,准备点一碗无敌辣的拉面安慰安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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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轻颜被送去医院,节目自然也暂停了。
练习生们回到了训练基地,司扶倾提前下班一个小时。
她推着共享单车,准备去超市买点速食。
有人叫她:“司小姐!”
司扶倾停下车,转头。
见到是一个公子哥:“你是?”
“我姓裴,裴孟之!以前我们见过的。”裴孟之见她理他,高兴了起来,走上前,“司小姐,我真的非常非常喜欢你,我想追你。”
司扶倾还是没想起来,他神情复杂:“看来你应该是个母胎单身。”
这种低级的手段。
裴孟之:“……”
不是,这种事情司扶倾是怎么知道的?!
母胎单身怎么了?
喜欢他的人可多了去了!
司扶倾上了自行车,没想再理,正要离开,裴孟之急了:“司小姐等等,你给我个机会。”
“我想起来了。”司扶倾又停下,“你家似乎还挺有钱?”
裴孟之皱了皱眉,心里有了几分不悦,语气了冷淡了几分:“还行?”
他见司扶倾和他周围的其他女生不一样,结果也是一个拜金的?
“这样啊。”司扶倾摸了摸下巴,“你等等。”
既然有钱,那她帮一帮,挣一分宠物口粮。
裴孟之就见她从包里翻出了一张黄色的纸,又随手蘸取某种不知名的红色粉末,在纸上写了什么。
写完之后,递到了他手上。
裴孟之:“???”
他茫然地看着这张新鲜出路的符纸,二十五年立起的人生观遭受了巨大的打击。
“收好,保你狗命。”司扶倾挑挑眉,“不过也就保一次,下次就收费了,我的价格不低,准备好家产。”
她背上包,这一次没再停下,骑车走了。
裴孟之站在原地,还有些迷茫。
他身边的女人确实不少,会送他一些礼物,高级西服领带什么的。
可第一次就送他符纸的,就司扶倾一个。
裴孟之看着这张用红色朱砂潦草写了两个字的符纸,完全不理解。
他啧了声:“倒还真挺有意思的……”
保他狗命?
司扶倾说的话他自然没信,但这符纸他可以收下。
美人的东西他来之不拒。
很好,他成功地迈出了第一步。
至少司扶倾以前追郁曜那么久,都没有送出去过什么东西。
裴孟之一手拿着符纸,另一只拿出手机。
他专门拨打了个电话去炫耀:“阿曜,我给你说,我这出师还挺有利的,我才和司小姐见一面吧,她就送了我个东西,你可没这待遇啊。”
郁曜前几天回了四九城。
听到这话,他皱眉,正要冷漠地说“这事儿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换成了另外一句:“什么东西?”
“这可不能给你说,是秘密。”裴孟之吊儿郎当,“反正你看好了,我肯定把她追到手,我和你不一样,人家对我态度好着呢。”
“随你。”郁曜声音冷淡,“以后别和我提她,否则断交。”
“嘟嘟嘟”的机械音响起,电话被挂断了。
“什么时候脾气这么大了。”裴孟之摸了摸头,“算了,大少爷的心思整不清楚。”
他也没再去会所喝酒,慢悠悠地回了家。
裴夫人正在沙发上坐着看杂志,闻声也没抬头,不冷不热的:“回来了?”
“妈。”裴孟之的笑意敛起,“嗯,回来了。”
“你手上那是什么?”裴夫人这下抬头看去,她眼尖,“拿来我看看。”
裴孟之还没说什么,手下意识地缩了一下。
但就是这么一缩,让裴夫人神色冷了下来。
她站起来,直接将裴孟之手中的符纸拿了过来。
展开一看后,气得不清:“这什么啊?这写的什么你说?”
裴孟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就一符纸,写着玩的,没事的话我上楼了。”
他伸手要去拿,却被裴夫人挡着。
“还符纸?整什么封建迷信。”裴夫人并没有要还的意思,“让你奶奶看见了,又要数落你,你本来就不怎么成器,也别让我在妯娌之间丢了面子。”
裴孟之气笑了:“妈,我管什么封建不封建,这毕竟是别人送给我的,你怎么能抢我东西呢?你给我!”
“给什么给。”裴夫人冷冷,“没收了,你要玩游戏我都没说你,赶紧回你的房间去,还有,你这什么朋友送你这种东西,咒你?”
裴孟之抿了抿唇:“她说了这是护身的。”
“护身?”裴夫人皱眉,“你要护身符,我们明天就去庙里求,别整这些来路不明的。”
“而且你需要什么护身符?你爸爸给你配的保镖还不够?临城有人敢对你动手吗?”
这话是事实。
裴孟之争不过,有些无力:“妈,我都多大了,你为什么还要这么管着我?”
“我是你妈才管你,要不然谁一天到晚瞎操心?”裴夫人冷着脸离开,从头到尾都没把符纸给出去。
裴孟之手指握了握,唇抿紧。
看来他只有想个办法等裴夫人睡着后,偷回来了。
但裴夫人比并没有给裴孟之这个机会。
她走到厨房里,将司扶倾给裴孟之那张符纸撕碎,全部扔进了垃圾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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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分钟前,裴孟之:我肯定追到她。
一分钟后,裴孟之:爸爸!儿子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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