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大人,咱们好歹也是老相识了,你拿了我的……”
“公堂之上,岂容尔等喧哗!”
关键时刻,县令立马打断他的话,毕恭毕敬对着卫芹晟拱手行礼。
“你眼前的这位,正是慎王,尔等还不跪拜!”
慎王?!
王远财猛然睁大眼眸,面如死灰的望着卫芹晟,脑中只浮现了一个念头——完了。
一切都完了!
他怎么会来吉阳!
惊恐之际,还有着说不清的恐惧,卫芹晟一眼捕捉到他表情的细微变化。
所有人匍匐在地,高呼千岁,唯独王远财目瞪口呆直挺挺跪在那儿。
眸中闪过一道精光,卫芹晟微微屈身,手肘抵在膝头。
“瞧王老爷这样子,莫非,认识本王?”
王远财猛地回神,脸色发白的连忙磕头,“草民,拜见慎王。”
真的是他!
卫芹晟!
是他大意了,怎么会在这儿碰到慎王!
狠狠闭了闭眼,此时王远财心中无限惊恐,只想赶紧离开这儿,倏然抬头看向县令。
“大人,草民不告了,不告了!”
闻言,耿桂凤不由得挑起眉梢,心中冷叱一声。
果然,不管到了什么时代,权势都是迫人低头的好东西。
看王远财如此上道,县令终于松了口气。
“既然如此,那就退——”
“慢。”
不等县令说完,卫芹晟顿时打断,转而看向耿桂凤,“对于此案,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有人撑腰,自是要抓紧这个机会才是。
瞧见他使得眼色,耿桂凤缓缓抬头,眸光变得无比深沉。
“大人,王远财虽不告了,但这婚书尚未断名是真是假,若是无效,那民女,当告王远财与耿周氏买卖人口!”
“依律,是需罚苦役一年,连同坐监三年!”
此话一出,趴在长凳上的耿周氏顿时大叫出声。
“死丫头!俺可是你的奶奶,你敢这么对俺就是不孝!”
“俺要打死你!”
有衙役摁着,耿周氏挣脱不得,不停挣扎的样子很是狼狈。
“大人,您甭听她胡说,有婚书为证,俺没有买卖人口啊!”
“这……”县令有些迟疑。
不管怎么说,他与王远财这些年也算是合作愉快,若他进了大牢,难免不会供出自己来。
知道县令是因此犯难,卫芹晟缓缓开口。
“既然此案还存疑,那就暂且将这二人收监,明日再审理此案。”
“草民不告了还不成吗?”王远财急眼了,“就算您是慎王,也该按照律法来,我……”
“王老爷,现在不是你告不告的问题,而是,你能不能活着走出县衙的问题。”
说话间,卫芹晟拍了拍手边的册子,嘴边扬起淡笑,目光却阴沉的可怕。
“这里,是近日本王收集你的罪证,钱大人,有劳你好生查一查了。”
“来人,将他们收监,等候问审。”
三下五除二就将人给羁押了,待钱大人回过神来,人已经被带走了,公堂之上只余他们几人。
不成,得把王远财捞出来才是。
谄笑着走过去,钱大人拱拱手,“王爷,今日是审耿桂凤拒婚一案,您将王远财收押了,她却安然无恙,这,说不过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