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售卖的灵材都太常见了，一些专门收集灵材的铺子里都会有存货，而且这类卖家大多不懂保存灵材的门道，拿得出手的灵材都不怎么完整。
苏沐来到其中的一家，卖者见苏沐停下脚步，急忙挤出笑容，“这位大人，有什么需要的灵材吗？”
商贩是一位身材干瘦的男子，因为不停的吆喝声音有些沙哑，他一边说着，一边取过脏兮兮的水袋灌了几口，用衣袖擦去嘴角的水渍，搓了搓手，一脸谄媚地看着苏沐。
“嘿，咱家售卖的都是上好的灵材，在别处很难找到的。”商贩滔滔不绝地念叨着。
苏沐一打眼，就有些失望地摇摇头，这家灵材都是保存在简陋的木盒中，有些沾着些露水，应该是商贩担心灵材枯萎特意撒上去的，不过这种保存灵材的手段相当低级，因此一些原本成色不错的植株已经有了些枯枝烂叶。
商贩有些尴尬地笑了笑，他也不继续吹捧自己的灵材多么少有，只是讪笑着盯着苏沐的一举一动。
那些枯萎的灵材苏沐直接忽略，目光不留痕迹地扫过在灵材旁摆放的，一些用来装饰的小样。
小样中有几块五彩石头，但没有丝毫的灵衍波动从中释放出来，它们只是普通的凡石罢了。
苏沐的手掌轻放在一株品相尚佳的灵材上，悄然释放出灵识，无形的波动迅速蔓延到整座摊位，他的注意力集中在一块压着板子的朽木上。
朽木只剩下半截，呈现出乌黑之色，它看上去是从铁树上削下来的枝干，表面有一层层模糊的树文。
商贩明显也没把它当成什么宝贝，他以为苏沐看中了一株灵材，便开口讲解它的妙用。
苏沐没有主动拿起那块朽木，反而和商贩攀谈起来。
“这样灵材，可有什么说道？”
“嘿，大人，你真是眼光毒辣。”商贩先是轻车熟路地吹捧一句，旋即一脸严肃地说：“这本是凡品，随处可见的杂草。可您仔细瞧它根茎上的纹路。”
苏沐不客气地抓起灵材故作仔细地端详其根茎。
一缕缕金丝般的细线缠绕在翡翠色的根须上，一直蔓延到每一张叶片上，苏沐手指轻轻捻动，这些线纹竟有牵引天地间灵衍的能力。
“详细讲讲？”
商贩清了清嗓子，“?这株灵材不值钱，值钱的其实正是那一圈圈亮眼的金纹。不知大人听没听过聚灵纹的名号？”
苏沐摇摇头，商贩眼神一亮，看他的架势是准备垒高这株灵材的价值了。
“那容我简单为大人说明。”商贩眼珠子转了转，似乎在组织措辞，“聚灵纹秉天地而生，是无法人工复刻的。它数量稀少，又藏匿于最普通的花草植被、石子黏土甚至是云朵、流水之中，遇到已是极难，想要寻找出来更需要不偏不倚的运气。”
“挑重点说吧。”苏沐打断商贩的话语。
商贩讪笑，继续说道：“聚灵纹能够炼化到灵府中，形成特殊的牵引力，可无时无刻地帮助武者炼化天地灵衍，更有凝神之效，减少走火入魔的风险。”
“嗯，还算有点效果的。”苏沐对所谓聚灵纹的评价不高，“你应该知道灵府形成后可以源源不断地吞炼天地灵衍，聚灵纹顶多是锦上添花罢了，至于定气凝神，高品质的灵玉也可以做到。”
“你定价多少？”苏沐问。
商贩干笑两声，伸出一根手指，说：“我只是赚个本钱，这株有聚灵纹的灵材仅售一枚中品灵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