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流过吕梁山时,因为被此山所挡,阻碍了东西流向的黄河,自此折向南流,奔腾于峡谷之间。
风陵渡自古以来就是陕西、山西、河南咽喉要道,向来为兵家必争之地。
他是山西的一个小镇,因为渡口出名,南通豫西北城市陕州,西去可以到达陕西的渭南,他的地理位置之关键,可见一斑。
来到渡口看着汹涌澎湃的黄河水,朱舜微微皱眉,因为大雪的融化让黄河的水量大大的增加了,现在不是渡河的最佳时机。
看着浊浪翻腾的黄河水,朱舜也很无奈,现在就是这个样子,过横贯在华夏大地上的两条大河,都是需要渡口的,不像后世已经在上面架了桥,非常的方便。
幸好这一次朱舜打算来河南时,已经预料到了这样的情况,所以这一次带来的物资中就有建造大桥的部件,当然因为技术条件和时间限制,他所带的东西,只能建一所吊桥,因为有大量的热气球帮助,在黄河上架设一所吊桥还是很快的,也很方便。
几天功夫,待到黄河水还是浊浪滔天的时候,吊桥就建造完成了。
朱舜是第一个从吊桥上过来的,说实话,两世为人他还是第一次行走在这么危险的桥上,回头看着排成长龙的军队,再看看晃晃悠悠的吊桥,朱舜心里暗自发誓,这一次河南事情结束之后一定要建造一座钢铁大桥。
同时朱舜也暗自庆幸,因为这一次大雪的原因,福王对于黄河上的防御很是松懈,要不然这一次战斗就要在黄河边打响了。
到时候不管战果怎么样,到最后自己所率的大军肯定会有伤亡的,时间也会耽误很久。
走在黄河南岸的土地上,朱舜长吐一口气,终于相隔四百年,自己又踏上了这一片土地,这个词用的不准确,因为总感觉时间颠倒了,因为四百多年后自己是从小生长在这里,而如今自己在四百年前用成年人和一个陌生的身份踏上了这片大地,但是这一刻自己有一种游子回家的感觉。
过了黄河,继续向南就会到达函谷关,不过这一次,朱舜他不是去旅游的,安排人留下守好吊桥后,朱舜率领大军沿着崤函古道向着洛阳出发。
在古代这一段的大城市不多,多是一些小县城,还没有后世新兴城市三门峡,明朝这里属于陕州道是北魏时期成立的行政区域,一直到明朝这里都没有改变过。
阌乡这是朱舜他们所要面对的第一个河南境内的县城。
因为陕州的地理位置原因,福王已经派人占领了这里,同时也是福王军队西路军的集结地。
“情况怎么样?”
因为要在自己的家乡作战,朱舜总想着少做点破坏,少造些杀孽,但是现实总是令人无奈,看到派出去的斥候气喘吁吁的样子,朱舜就知道战争不可避免了。
“司令,前方二十里处发现福王大军。”
“大约有十五万人,还有十几万的百姓在运送物资。”
说来也是朱舜他们运气好。
这路大军是在大雪前已经开始集结了,但是因为暴雪的原因,被阻隔在这里了,这一次气温开始升高,大雪融化,他们才开始出发。
一支吃不饱还没有经过训练的百姓组成的军队,能有多大的战斗力,不说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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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就是这行军速度,看的朱舜很是无语。
二十里的路程,朱舜他们已经早已埋伏到了位置,嘿,这群人他娘的不走了。
“我草,你们这是逗我玩呢?还是逗我玩呢,不管了靠上去,围了他们。”
朱舜这一来河南只带了五万余人,不到一个集团军的编制,不过这些人足够扫平福王的军队了。
“滴嗒嗒”
“嘭嘭嘭……”
冲锋号一响,整个军队都扑了上去,五万人包围了二十多万人,战斗?嘿嘿,就是最初的密集的枪声,夹杂着几颗手榴弹爆炸的声音,接着就是。
“放下武器,投降不杀。”
别以为这太夸张,想想就河南的那几名王爷能训练出什么军队?可以说连辽东地区的百姓都不如,还想着和新军战斗?太高看他们了。
战斗结束的很快,俘虏抓捕就有些麻烦了,平均下来每人最少抓五名俘虏,再加上这里是山区,福王的军队到处乱跑,还真给朱舜造成了不小的麻烦,但是为了将来考虑,这些人必须全部抓住,为将来河南地区的和平打下良好的基础。
就在朱舜他在安置那些俘虏,以及进行后续工作的时候,北方也开始集结部队了。
孙传庭在部队已经训练了整整三年,在辽东也是参加过战斗的,这一次调到蒙古与大明边境,说实话,他还是有些忐忑的。
没有人是天生的将领,孙传庭也不例外,看看他的经历就知道,在原历史上他接触兵事也是无奈,他是进士出身,在天启年间才调到了京城任职,在朱舜穿越过来时,他已经辞官回乡好几年了,毕竟能在华夏几千的历史上留下名字,在军队这几年,他成长的很快,特别是在这个特殊的时期。
明朝末年是武器变化的一个关键时期,因为这个时期火器或者说热武器和冷兵器共存,并且热武器大放异彩的时候,许多老旧的作战思想就要改变,特别是在朱舜的干预下,武器的发展加快了许多,让老的战术思想已经跟不上他的节奏,所以战术思想的变革,就必须进行。
“将军,这战壕不好挖啊,都是硬邦邦的坚冰,一镐子下去只能在冰面上留个白印子。”
确实,别看长城以南的大雪已经开始融化,但是气候更冷的长城以北还是冰天雪地的,特别是白天融化的雪水,在晚上都又被冻住了,想挖战壕,真的很难。
“难挖也得挖,想想办法,活人还能让尿憋死。”
孙传庭看着铺在桌子的蒙古形势图,头都没抬的说道。
“可是,现在只有咱们的部队在挖,那些边军就在一旁看笑话,还不时嘲讽两句,咱们的战士已经快忍不住了。”
“那些边军又闹什么幺蛾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