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全一来便道明身份,并且示意张大伟把东西放到桌上打开来,随后笑道:“小小礼物,不成敬意,还请笑纳!”
刘县令微微蹙眉,没看桌上的礼品,而是看向了张全,故作不知情道:“张会长,这是何意?”对于这些不该拿的身外之物,刘县令早已不为所动,不说这点礼品,怕是有现成的银子摆在他面前,内心也不会有什么波澜了。
张全见刘县令完全没有要站起来接待他的意思,心里有几分不悦,但表面上还是保持着微笑,看了眼歪着脖子的张大伟。张大伟会意,当即道:“大人,我家老爷知道您喜好玉石,这是一对玉如意,还有一些珠宝首饰,想必贵府中的夫人和令千金能用得上,所以这些还请您能够收下。”
在来清水县之前,他就派人打听过这位县令的喜好和他家里的人,所以买东西时候才投其所好。
“多谢二位的好意,不过这些东西,本官留着也没用,还是请收回去吧,而且,为人父母官,是不能收取百姓们分毫的,若是二位有什么困难需要帮助,不妨说出来,本官一定会秉公执法,替两位解决困难。”刘县令这才给两人倒了茶水,示意两人坐下,只是那目光,总是忍不住好奇时不时地打量一下一旁歪着脖子的张大伟,这歪着脖子,怎么看怎么别扭!
意思很明显,就是礼不会收,有困难需要帮助的,他会按律法去办。
张全微微一愣,没想到此人会拒绝,之前打听到的消息可是说这刘大人最好这一口,而且来者不拒,这会儿看起来还真像是一清官的模样,难道是钱给得不够多?看不出来,一个小小的县令官,胃口居然也这么大,难怪这小县城的税收经济年年垫底,怕是有大部分落入这人口袋了吧!
“刘大人,你这是……”嫌少?不过后面这两个字,张全没说出来,大家都是精明之人,意思肯定能领会。
但刘县令却是假意不知,严肃道:“张会长,有话不妨直说,无事不登三宝殿,虽然本官这简陋的县衙还算不上三宝殿。”刘县令懒得跟他废话,反正郭俊也说了,不管来人是什么背景身份,都不必担心,只要按照律法上的条文来办事即可。
“刘大人爽快。”张全收起笑容,不再拐弯抹角,“犬子前些日子不懂事,在这里犯了点小错误,刘大人看能不能通融一下,把鄙人那不懂事的犬子给放了,回去之后在下一定好好教他,不让他再惹事,大人您看如何?”
“你的儿子?”刘县令一脸茫然,“令郎是?”
“他叫张兴贵,上午张管家有打听过,确实是大人你给关起来了,要我说大人做得对,这逆子不懂事,是该给点苦头吃!”张全表现得十分赞同刘县令,稍作犹豫后又道:“只是,大人您看能不能把我儿给放了,你放心,这方面的打点都不是问题!”说着做了一个手势。
刘县令会意,道:“看得出来,张会长是爱子心切,本官也能理解,只是,令郎这次所犯的事,怕不是这么好解决的,咱们大唐国的律法,谁都不能违反,所以恕本官无能为力,两位还是请回吧!”说完摆了摆手,一副没得商量的样子。
“真的没得商量了?”张全没有起身,而是盯着刘县令看,没想到这人居然油盐不进,若是来软的不行,那就只能用点强硬手段了!
“张会长,令郎所犯之罪乃性犯罪,是重罪,而且是在女方强烈抵抗之下进行的,虽然没有达到目的,但是他居然纵容其他人犯罪,更是纵容其下属肆意殴打他人,这就已经造成了极其恶劣的影响,所以按照大唐国的律法来看,令郎还是要坐一年的牢,而那个叫孙有财的犯人,却是真真切切地犯了强奸罪,他起码要坐两年的牢,那位张有为,肆意殴打人,助纣为虐,也得判刑一年,本官真的是没有办法做到可以藐视大唐国的律法去偏袒他们啊!”刘县令表现出一脸苦恼,很是为难的样子,实际上也是真的很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