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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渊正要出门,忽然顿住,脑海里闪出可怕的念头:“殿下,说的有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这就派曹德他们去守着。”
“殿下,若是我子时未归,你便派守卫拿着你的令牌送她们入宫。”
“嗯,放心,路上小心些。”
城外某处民居,屋子亮着灯火。
魏兰舟将那婴儿抱回来,喂了些米汤,这才去解开妹妹魏兰青手腕上的绳子,边解边道:“青儿,姐姐帮你解开麻绳,但不可在乱跑。”
那女子眼神有些呆滞,看着魏兰舟点点头,捧着清粥便喝起来,嘴里还念叨着:“姐,徐升要杀我们,快跑!”
魏兰舟抿着嘴,闭上眼睛,随后才拿过湿布擦拭妹妹手上的污秽,无奈的坐在桌腿处:“早知如此,你又何必好心资助他,因为这个孩子,爹被你气的病死,徐升那狗贼还要追杀我们,你为何这般傻。”
想到今日成渊的话,魏兰舟似乎又看到了希望,虽然身边的疯傻妹子并听不懂,但她还是分享着喜悦。
“你还记得我与你说的恩公吗,他原来是镇国公,只是人家给了姐姐个假名字,不过他答应帮你申冤,我们今后不用到处躲避了。”
魏兰舟想到这里,伸手去端自己的粥碗,还未喝到口中,就被自己神志不清的妹妹夺了过去,一口喝净。
京城是天子脚下,治安也是比扬州府要好,但是此次涉及的是御史,不知天子和镇国公会不会帮她讨个公正。
那镇国公会不会也……去向徐升透露,毕竟官官相护不是吗,更重要的是她怕……让她不得不谨慎对待。
愣神的功夫,魏兰青便疯疯傻傻跑到院中,不时发笑哭喊,魏兰舟连忙去追,制止道:“青儿别吵。”
“大半夜的号丧呢,让不让睡!他娘的。”村民披着衣服骂了几句,随后嘭的关上柴门,回家睡觉了。
魏兰青睁着惊恐的眼睛:“姐,徐升骂我们呢,我们快跑。”
“不是徐升,是邻居。”魏兰舟抱着魏兰青,怀里的人呜呜哭着,导致她并没有发现屋顶有人。
屋顶瓦片被慢慢移开,瓦下的土层也被穿透,黑衣人握着弓弩,对准了躺在篮子里的婴孩身体。
“咻!”
“咻!”
魏兰舟安抚好妹妹,突然听到孩子刚才哭了下,然而她发现的还是有些晚了,篮子滴着血。
她刚拿起桌上的佩剑,屋顶上的几人也落在院中,对着魏兰青砍去。
魏兰青虽疯癫,但是她不停的哭着喊着,几个黑衣人心急之下,好几次都没有砍中。
“快,杀了她们,点燃屋子,回去拿定钱。”
黑衣人脸上露出阴冷的笑容。
一道刺眼的白光迎来,最前面的黑衣人被划伤胳膊。
魏兰舟将魏兰青护在身后,冷冷道:“你们是徐升派来的。”
“我们的任务是杀掉你们!”
四个黑衣人哪里肯放过她们,当即便飞快的杀了过来,魏兰舟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徐升要她们死。
魏兰舟护着魏兰青,只能被几个人围困住做防御状,焦急之余,只能死死护住魏兰青,与几个黑衣人抵抗。
然后就在这时,大门突然被一脚踹开,一道身影从天而降。刀光亮起,两个黑衣人的脑袋滚落在远处。
“动国公爷的人,该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