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熟练的将衣服平铺在腿上,看仔细后,就开始缝缝补补了起来。
这些衣服有男有女,显然不是她的衣服,应该是接的缝补衣服的活。
何娜的母亲很娴熟的缝不好一件衣服,嘴里嘀咕着:“一枚铜板……”
然后开始缝第二件,第二件缝好后, 她开心的说道:“两枚铜板,呵呵,再攒一些,娜娜回来的时候,就能吃上米饭了。”
何娜的母亲继续缝缝补补,随着阳光落下, 月光升起,她依然没有停下的意思。
众人本以为她会点燃油灯,事实上,何娜的母亲的确将油灯拿了出来,不过最终还是没有点燃它,嘴里呢喃着:“算了,算了,这油灯还是不点了,太费钱了。”
然后她就努力的借着月光,凭借着多年的手艺活技巧去缝补那些衣服。虽然她缝补的技术很好,但是依然时不时的哎呀一声,手指被针扎破了皮,流出一滴一滴的血珠。
不过她浑不在意,就这么的坐在那,一针一针的缝着,有时候为了让自己不太困倦, 还会唱歌。
“青山啊……抱着小树唱着歌。唱什么……唱的是小溪流淌入小河……哗啦啦……哗啦啦……”
何娜站在边,看着这一切, 泪水已经止不住的往下流了。
她嘴里呢喃着:“这是我娘从小哄我入睡唱的歌,她只会唱这一首歌。”
哎呀!
何娜的母亲惊呼一声,手,又被扎了一下。
何娜的母亲看了一眼手上的针眼,何娜也凑了过去,然后整个人直接崩溃的坐在了地上。
只见她母亲的几根手指上尽是针扎过后愈合的伤口!那一个个的小红点,仿佛一根根针扎在她的手上似的——疼!
何娜再也受不了了,扑上去就想阻止母亲继续缝补衣服,却被方正一把拦住了。
“你放开我!放开我!”何娜怒斥道。
方正却不为所动,只是问了一句:“你难道不像看看,你不在家的时候,你的母亲是怎么生活的么?你现在出去,很多东西,就看不到了。”
何娜沉默了。
何娜的母亲缝缝补补到凌晨两点钟才结束,放下手里的东西,她简单的洗涮一下后,这才上床睡觉。
睡了两個小时左右,何娜的母亲就起床了。
4点钟看似很早,但是在村子里,已经不少人都起赖做饭了。
毕竟是烧柴禾的,搬柴、烧火、热锅都需要时间,哪怕是一个人的饭, 做好了也要一个小时。当然,何娜的母亲显然并不是单纯的为自己做饭,她少了一大锅的开水,然后接着开水蒸熟了野菜饼,喝口水,吃口饼子的同时已经开始搅拌猪食了。
弄好了也就五点半左右了,将后院的三头大白猪喂饱了,又给鸡鸭洒了些吃的,天也快亮了。
何娜的母亲背上背篓,推开破旧的木头门出了院子,踩着泥泞的地面,开始翻山越岭的去挨家挨户的送回缝好的衣服。
本以为衣服缝好了就一定能收到钱,但是很多村子里的人也穷,一般的衣服他们都自己缝了,只有一些他们认为珍贵的衣服,布料好的,他们没把握缝的特比好的,才会情人缝补。
而这些人,因为穷,所以只能记账,等有钱了再给何娜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