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话说得差不多了,傅芸正打算要走,又想起那个丫头柳叶的妹妹柳芽。傅涓这蠢货真是蠢到了家,一点正经有用的东西学不到,小小年纪,尽玩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下三滥技俩。
“爹,我还有一事,涓儿房里那个叫柳芽的丫头,能不能送给我,就是现在,我想把她带走!”
她们两姐妹间向来不和,因此,傅荣眉头一蹙,“是不是涓儿又对你做了什么?”
傅芸不想在这个时候多说无意义的话,“爹,你就别问那么多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你叫人把那个丫头连带她的身契一起拿过来吧,我还得赶回国公府去,两天后就得去往宁州,还有许多事情要准备。”
这事情也简单,傅荣亲自跑去二女儿那里,将那小丫头给她带了过来。
傅芸拜别了你父亲,正要走出傅家大门,就见傅涓带着两个丫头气冲冲地跑来了,“你个贱人!你以为那宋珩回来了你就了不起了?这个时候跑回来,耀武扬威给谁看呢?”
傅芸气她又毒又蠢,这些年原主在家受尽他们母女两个的欺负,出嫁了,还在不依不饶,索性也不再忍了,当即上前给了她一个耳刮子,“你发什么疯呢?有你这么对长姐说话的?”
“你、你敢打我?”傅涓捂着脸,不敢置信。
傅芸眼神向傅涓身后一瞟,对那两个丫头道:“你们两个不想这时候被卖出去,就把二姑娘拉回去,别傻站在那里了。”
那两个刚刚才见识到伯爷将柳芽带走,心知大姑娘现在不同往日,深受伯爷看重,马上拉着傅涓:“二姑娘,要不,您还是先随奴婢回去吧!”
傅涓脾气暴躁,哪里肯听,张牙舞爪的要冲上来挠傅芸,幸好有她那两个丫头拉着。
“贱婢,你们敢不听我的,快放开!”傅涓大喊大叫,两个丫头拉着她小声哀求。
傅芸懒得理她,带着朱妈妈等人,大步离开傅家。
回了漱玉轩,她还没歇口气,柳叶已经闻讯赶到,跑来给她磕头谢恩。
她疲于应付,简单交待了两句,叫朱妈妈去给柳芽安排住处。
她回到房里,独自一个人关起门来思索,既然劝服了父亲赌,自己何不也赌上一把?退去宁州确实是个万全之策,但她不想就这么做个小人,将来胜了,她还有何脸面回来说要什么和离书?注定一辈子守着那个男人,卑贱地当他的附属品。
思及此,她做出一个重大的决定,她要留下来,与国公府一起共存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