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袭来,莫名有些寒凉,陈炎环抱住自己,收紧了手臂,他看了眼沉默不语的三人,仿佛闲聊般开口:“哎,你们有没有觉得年年和一般的女孩子不一样?”
“你今天才发现吗?”
顾安冷冷的睨了他一眼,没好气的应道。
整天就他话多,老是吸引年年的注意,顾安早就看他不爽了。
“我的意思是越来越明显!”
陈炎一拍大腿,委屈的叫道,他压根不知道都自己已经引起旁人的不满了。
“然后呢?”
季梵尘不含情绪的睨了他一眼,轻启薄唇。
“然后?”
陈炎仿佛思考了一下,随后干干的笑着:“没有然后了啊…”
四人对视几眼,心思各异,又很快归于平静。
赵年年一回家,洗漱完就开始蹲在电脑前面写稿,挣钱。
她没有说谎,今天给林祁买的那块玉几乎花掉了她一半的稿费。
当时就是没有缘由的想买给他。
想象着那张秀气的脸,脖子戴上一块玉观音,瓷肌红绳,该是何等的好看。
一个寒假,除了中途出去帮林祁过了个生日后,赵年年几乎没有踏出家门一步,做题累了就写稿,写稿累了就看书,循环播放,倒也过的舒服自在。
盐城的冬天极冷,严寒刺骨,夏天又极热,四季分明,赵年年好死不死,又是个贪图享乐的人,娇气的很,太热不出门,太冷也不出门,彼时能坚持一个月去练跆拳道,已经是非常难得可贵了。
李青也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任由她窝在家里,像一只餍足慵懒的英国短毛猫,每日吃了睡,睡了吃,晃晃悠悠,转眼就来到了开学的日子。
高二下学期,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没有了高一的轻松,也不至于像高三那般紧张,新学期第一天,李刚第一件事情就是宣布期末考分数。
第一名:赵年年。
第二名:季梵尘。
话音刚落,李刚从手里的那张成绩单中抬起头来,眸里深沉,看不出情绪,他沉声开口:“以上两位,同时并列年级一二名。”
李刚说完,继续淡定的宣布着接下来的名次,底下学生顿时一片哗然。
当事人却都是一脸平静。
下了课,赵年年的位置顿时被团团围着,认识的不认识的,熟和不熟的,统统一脸兴奋的凑了过来,激动中还夹杂着一丝微不可查的嫉妒。
“年年,你成绩怎么突然就突飞猛进了呢?”
“对啊!对啊,有什么诀窍可以分享一下啊!”
“年年,你真的太厉害了,天哪,我要来沾沾喜气!”
,温喜一脸激动地扑了过来,抱着她的胳膊蹭来蹭去,像某种小动物。
赵年年笑的一脸无奈,看向面前的一圈人解释道:“我没什么诀窍,只是考试的时候多做对了两道题而已。”
这真是大实话。
但众人都以为她在敷衍,切了一声后做鸟兽状散开,只余温喜依旧在她身旁,笑的一脸真诚:“年年,你真棒。”
“谢谢,你也很厉害啊!”
,赵年年真心的夸赞着,温喜这次成绩进步不小,由原先的年级前二十名变成了前十,在人才济济的一中来说,可是一个不小的进步了。
“还不是多亏了你,经常帮我讲题,年年,我觉得你比老师说的都要简单易懂!”
“是你聪明啦!”
“哎呀”,温喜羞涩的低头抬手轻拍着她,赵年年笑的一脸灿烂,抬起头来,目光刚好和三排开外的季梵尘对上,仿佛是受到了她的感染,季梵尘缓缓绽开了一个笑容。
眉眼温软,梨涡乍现,如春风袭来,又似午夜的昙花,雪白如玉的花瓣一片片展开,玲珑剔透,那是一种言语难以形容的美丽。
赵年年呆了几秒,温喜察觉,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顿时愣住,眼里瞬间涌起掩饰不住的惊艳,季梵尘目光微闪,立刻收起了笑容,低头垂眸认真看着眼前的书本。
两人方才回过神来。
“年年…”温喜有些愣愣的叫着她名字。
“嗯?”
赵年年有些呆滞的侧头看她。
“我的心…扑通扑通的…”她捂着胸口缓缓说道,话音刚落,哭丧着一张脸蹙眉哀嚎着:“天哪,跳的好快!年年,年年!我会不会死掉啊!”
赵年年:“……”
这是我听过犯花痴最文艺最矫情的一种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