藕花喘着粗气连连点头。
“可见这恶妇是畏罪自裁,”
害虞昭胎气大动的罪魁祸首是那礼盒里的蛇,那送这礼盒进来的人安的什么心,不消细思,卓姚便忍不住皱起眉头骂,后也不忘乘机对楚子凯禀报细节。
“陛下,这次害娘娘的人心思可真是细得可怕,方才奴婢抽空把那盒子给御医看过,原那里头与蛇同放的,还有可将蛇迷软性子的药粉,但在盒子的盖身枢纽处,竟置有一个装着“烛阴迷”的小铁囊,机关精巧,可随盒盖开合而闭合。所以那盒子关起来时,蛇就被药粉迷住不会动,使人只以为里头装的是寻常死物,察觉不出异样,一旦打开,铁囊也开,便能激狂那蛇的性子,使其伤人。”
烛阴迷……卓姚说出这东西的名字,虞昭听得头皮一紧,只觉得好是久违,想当年她头一回入宫时头一次遭的殃,可不也是这东西起的作用。
所用的东西也见识过的,送过来的蛇也算旧伎俩了,此回,竟再一次吃了它们的亏,虞昭想到此处,心里好强起来,语气是气倔道:
“凭她害人的心思多缜密,如今死的是她,活的是我,有人处心积虑想害我与孩子性命,我偏不如她们如意,自会好好把孩子生下来,成日抱着给她们看,多气死一个算一个。”
“好,昭昭有这般志气自然是好,”
楚子凯一直在暗暗观察着虞昭神色,见她阵痛缓过了,精神就恢复了不少,更放下了心,坐近帮她抚顺心口的气,轻声哄道:
“但眼下咱们先不想这些不开心的,你不觉得痛时,就快歇着养神,要好好把孩子生下的前提就是你也要好好的,有没有觉得想吃些什么?说出来,朕让他们做了拿来。”
虞昭觉得他的话有道理,略想了一想,答道:“想喝汤,不拘什么汤都可以。”
听此,楚子凯转头请卓姚下去吩咐人尽快炖好端来,又特地嘱咐道:
“既然还要等些时候,那朕在里头陪着昭昭等李老太君她们来就是,姑姑去看看宫人们把东西备齐全没有,后再拜托你带上冯运,去问问凌德仪等与此事带着牵连的人的话,现在昭昭临盆在即,她最重要,朕得在此守着,无法将精力放在其余事上太多,只能劳烦姑姑了,嘱刑司的人切莫疏忽,务必彻查,有罪者,一并不能放过。”
卓姚听令,忙道是,而后行礼告退。四下人已屏退完,值守的御医也知规矩地在屏风外安静跪立待命。楚子凯轻手轻脚翻上床并躺在虞昭身旁,轻轻抚摸着她的肚子,二人视线相对,由目光通了灵犀,互都感知到了心间同生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