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的。”他只能随便回答一句。
胡一为笑呵呵地坐回椅子上：“那就好，那就好，你这次来，他老人家有没有什么交代？”
祝踏岚其实比他还年轻一些。
“呃，就是说让我好好干，给长官你帮帮忙。”
其实他啥也没说。
“哎哟太客气了太客气了。”
胡一为其实就是来套近乎的，当初他第一次见到许凌的时候，只觉得这年轻人有靠山，想着拉拉关系，结果现在人家都进调查团了，以后前途无量，于是更舔了。
说了半天，他忽然问道：“明天你休假是吧？正好我要回市里处理点事情，要不来我家吃个饭吧？不是我吹，你嫂子手艺很不错。”
这个年纪跟许爸差不多大的男人一直跟许凌兄弟相称。
不过许凌却没有认下，他只是以长官称呼对方，听到问话，答道：“那个，我明天也有点事情，约了人去景点逛逛。”
胡一为愣了愣，只好作罢，却又问道：“那要不要向导，我那儿子在静雪武高，明天也放假，不如我派他一起去吧？”
许凌一听，有点意动，转念一想又不熟，一起走去逛街，万一没个话题再尬住反而不好，便拒绝了。
他完全想不到，幸好这时候随口拒绝掉了，否则必定能把宁清霜气得吐血。
说了一会，胡少校又提到：“对了，生活还适应吧？需不需要给你安排个，嗯……稍微空闲一点的岗位，毕竟你们这些人肯定要以练武为主嘛。”
许凌连连摆手：“使不得使不得，我就在巡边队挺好的。”
胡一为不知道他究竟要干什么，但知道调查团的事情最好别多问，于是点头答应，然后亲自送他到楼梯口，然后笑脸送别。
许凌顺着楼梯往下，却遇到了小胖子文勇在打扫过道。
“今天你值日啊？”他打了个招呼。
文勇笑道：“是啊，今天我们队是夜班。”
“辛苦了。”
许凌客气了一句然后自顾自地走了。
文勇盯着他的背影，心里疑惑重重，他亲眼看到了胡一为亲自把他送出来，而且脸上还洋溢着笑容，这让他非常不解，把报到那天训话的事情联系不到一起了。
“咋回事儿呢？”
……
许凌回到宿舍，见到了闷闷不乐的方从虎。
“哟，虎哥，谁招你了？”
方从虎抬头，悻悻地说道：“你说我今天是不是表现太差了？”
许凌之前到没想起这回事，现在回忆起当时的场景，有一说一，确实……
毕竟他身边都是境外调查团招募的精锐，哪怕第一次见到魔兽的时候也好不了太多，但起码没有谁送上去白给的，事后调整也很快，对比还是比较鲜明。
他犹豫了一会，从柜子里摸出之前没收的烟递过去：“第一次，都是这样的。”
虽然这时候任务还没结束，但也只剩几个小时了，一点精神力，换室友好受些，不算亏。
方从虎却没接，他更在意对方的话：“这么说，你不是第一次了？”
许凌想了想，笑道：“之前机缘巧合去过边境，见过魔兽的，当时我跟你一样，害怕极了。”
这么一说，虎哥心里舒服多了，原来不是自己比小弟差太多，而是因为小弟原来经历过，这就说得通了。
有了安慰，他露出一个笑脸：“我不抽烟了，这次一定要戒掉！”
晚上，许凌靠在床边思索着白天的战斗，不是总结复盘，而是在寻找那个感觉。
当时在蛇腹内引爆火焰的时候，他感受到一种奇怪的冲动，似乎只要再多一点点精神力，就能够让那条分裂出来的副火线，活过来？
可是今天经历了战斗，也有些疲乏，他没有立刻去练习的打算，只是打了个呵欠，往床上一躺，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许凌在约定时间里和宁清霜在驻地门口见面，一起往永安镇的方向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