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不知道爷爷和妈妈在里面怎么样了呢。”
兰花草无精打采,靠在梅骨朵身上打起瞌睡。
天凤台主阁,气氛凝重。
斑蝥仍然跪在地上,曾邑脸上冷若冰霜。
“女主,老奴有很多话要和您说。”
“起来说吧。”
“谢女主。”
斑蝥站起身来,在曾邑的下首席地而坐。
“可以说说当初是怎么回事吗?”
曾邑正襟危坐,冰冷的话音中透着阵阵寒意。
“女主,老奴知道您一定在想,曾家待老奴恩重如山,而老奴在曾家最危难的时候却不知去向,到底是为什么?”
斑蝥探身观察曾邑的面部表情。
“哼,你还知道曾家对你恩重如山?”
曾邑冷笑一声。
“没有曾家就没有老奴,老奴岂敢忘却。女主,老奴的心日月可鉴!几十年来老奴夙夜难眠,念的就是曾家之恩情。”
斑蝥说到这里,老泪纵横,泣不成声。
“可现在曾家已经没有,你斑蝥还活得好好的。”
曾邑并不为所动,依旧面沉死水。
“女主,老奴活着就是为了曾家!”
斑蝥再次“扑通”一声,跪在曾邑面前。
“为了曾家活着?!住在这么豪华的园林里享受晚年生活,这样的活着确实不错!”
“女主,这里的一切全为曾家所有,老奴只是帮着打理而已。”
“曾家?以前这些确实全为曾家所有,因为整个邑国凤城全属于曾家。”
“女主,现在依然属于曾家。”
“是吗?是曾国蝶市的曾家吧?”
“女主,您折煞老奴也!我心里的曾家永远是曾老家主的曾家!鼍、鰛他们连做曾家的一条狗也不配!”
“鼍、鰛他们恩将仇报,出卖主人,欺世盗名,以我曾家之名,祸乱邑国凤城,窃取曾国蝶市,这笔账迟早要清算!”
“女主,莫为狗贼动气伤了凤体。鼍、鰛的账,老奴定会替家主清算。”
“亏你还有这份心,你不要再跪着,还是起来吧。”
曾邑说到这里端起茶盏,轻轻地呡了一口。
斑蝥站起来要为曾邑添茶水。
“不必了,茶水还是千仞峰的润喉啊。”
“女主,以后老奴会天天派人去千仞峰取水给女主煮茶。”
“我也只是随口一说,可不敢为了一口小茶劳师动众。我相信,过不了多久,我就会重回千仞峰,自己煮的茶喝起来才真正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