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孙干的情况显然没那么好了。
他使的本是双刀,但现在已经掉了一把,左手拿着另一把,勉强站立着。
他也是浑身是血,但是很明显的是,他的右腿处有很明显的刀伤,鲜血还没有止住,不停地流着。
他的头上也满是冷汗,身子微微在颤抖,很明显已经是勉强在支撑了。
周围围着的少说也有四五十人,看打扮,并非军队的人,应该都是钱府的护院和门客。
顾念心中奇怪,按照情报和谋划,这座府邸不该有如此多的守卫才对。
这座府邸虽然也叫钱府,但一直是给钱国老次子钱贵的府邸。
钱贵能力有限,虽然手上也有些门客,但并无出众之处,更何况今日太子大婚,钱贵也前去祝贺了,最强的两个门客都随身带在身边了,这又是哪里冒出来那么多厉害的人物。
莫不是提前有人走漏了风声,反被钱国老算计了一顿,又或者钱贵根本是扮猪吃老虎,故意诈了我们不成。
但是顾念想了想钱贵那付样子,实在不像是老谋深算的样子。
她也没时间细思,又向那边靠拢了些,看看有什么机会搭救白傲雪。
如果还有机会顺道救出范文就更好了。
不过看这架势,范文在不在府上,只怕也不好说。
那群人围着白傲雪和孙干,没有进一步围攻,看来之前都是在白傲雪手上吃了不少亏,现在心生畏惧了。
这时只见有一人朗声道,“两位放弃抵抗吧,不要挣扎了。”
那人体型健硕,看面貌和钱贵有五分相似,但是和肥硕的钱贵截然不同,确实意气奋发。
顾念明白过来,此人莫不就是钱国老的长子,钱贵同父异母的哥哥钱富。
钱富其人,顾念有所耳闻,虽是长子,却是庶出,在钱家地位比较特殊。
但是他办事能力极强,也是官居要职,虽然不像陆拾那般出类拔萃,却也是钱府第二代中首屈一指的人物。
只是限于庶出的身份,他虽然也觊觎钱家家主之位,但是却始终不得志,不得已要付出比钱贵多十倍的努力,巩固自己的地位。
孙干冷冷道,“钱大人,你当真要这般绝情么,赶尽杀绝么?”
钱富哈哈大笑,“你们夜入我钱府偷盗,又怎么变得我绝情了。这钱府是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么?”
孙干问道,“这里是钱贵大人的府邸,怎么钱大公子又会出现在此。”
钱富叹了口气,“我那不中用的弟弟,总是不让人省心。做哥哥的自然要多担待一点。这是越国都城,陆家莫不是当真以为他们可以一手遮天而不为人知么?这世上又不只是他陆拾一人有眼线。”
钱富心中对陆拾也是积怨已久。
论辈分,陆拾比他还小了一辈,可偏偏就是这个臭小子,一生下来仿佛就是光芒四射,掩盖了他的光辉,甚至原本势均力敌的钱家和陆家也因为陆拾的诞生而拉开了差距。
不过积怨归积怨,他也没有能力,或者没有机会向陆拾动手。
但是这一次,却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虽然不至于一下子扳倒陆家,但足以让陆家脱一层皮了。
所以他才没有下死手,准备抓两个活口回去做人证。
只要能够办到陆拾,陆家就等于没了最大的底牌,以后的都城第一世家,又会是他们钱家。
想到这,钱富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如果他能做到这一点,那么钱家未来家主,舍他其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