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说问的是他们两个,但目光明显看向了顾念。
刘宏微微一笑道,“儿臣不知。昨夜儿臣喝得尽欢,确实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今早起来也是匆忙就过来给父王请安了,没有人向我通报过。”
越王狐疑的眼神打量了他几眼,叹口气道,“你身为太子,以前我确实不怎么要求你。但现在既然已经成婚,就当独当一面了,这朝内外大大小小的事情你都得上点心,切不可像以前那般胡闹,知道了么?”
刘宏拱手道,“儿臣知错。父王既然提及此事,想必事关重大。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伤亡是不是很大。”
越王道,“伤亡倒还好,主要是那军用粮仓被烧了,粮食损失了三分之一。”
刘宏点点头,“那是何人所为,可曾抓到?”
“抓住了,是他国细作,具体我已经让凤麟君亲自去调查了,务必揪出幕后黑手。”
“凤麟君亲自出马,想必很快就会知道真相了,父王不必担忧。”
越王的目光转向顾念,“粮仓是其一,但是昨日有人趁粮仓大火,夜闯钱国府,念公主可否知道?”
顾念和太子已经成亲,按理说,越王直呼顾念名字就行,不过出于礼貌,又或是对于顾念的某种忌惮,越王还是称呼她为念公主。
顾念早料到有此一问,假装不解问道,“越王此问,我着实不解。昨日我一直待在太子府中,两耳不闻窗外之事,太子尚且不知,我自然更不会知道了。”
越王冷哼一下,还未说话,刘宏抢先问道,“是谁那么大胆子胆敢招惹钱家?不过我印象之中,钱国府位于城中心,周围并无粮仓。歹人为什么要放火粮仓来瞒天过海呢?”
越王道,“不是钱家正院,而是钱贵的那个府邸。”
刘宏哦了一下,“原来如此。”
他假装四顾了一下,“我就说怎么不见钱贵舅舅出现,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钱国老咳嗽了下道,“太子放心,钱贵安然无恙,不过昨夜确实是他失职,我让他在家闭门思过了。”
“哦,原来如此。”刘宏继续装傻道,“都要二舅闭门思过了,那怕是损失颇为惨重。”
钱国老和越王交换了下眼神,越王点点头,示意可以说。
钱国老缓缓道,“昨夜范大将军的幼子范文恰巧在钱贵府上做客。却被那群悍匪给抢了去。”
刘宏用手托住下巴,假装思考了下道,“钱府其他东西都没损失么?”
“那倒没有?”
“这就有些奇怪了,如果奸人是冲着钱府去的,那为何却绑走了范大将军的儿子,而不绑走二舅呢?如果他们本就是冲着范文去的,又是怎么知道他在钱府的?而且为什么要选在钱府动手呢?钱府卧虎藏龙,堪比龙潭虎穴,守卫可丝毫不弱。”
钱国老脸色微变,他自然看出来太子是在故意插科打诨。
他厉声道,“太子殿下,事关重大,开不得玩笑。对方自然是冲着范文来的。你也知道范大将军常年在外征战,对家里照顾的自然少些。作为同朝元老,这些年来都是我替他照看范文,只是昨夜恰巧让他在钱贵那里过夜罢了。”
顾念在边上听着忍不住也要竖起大拇指了,能够把软禁人质说成代为照顾,也是够不要脸的了。
而把那么不要脸的话说得那么冠冕堂皇,面不改色,那确实也不容易。
刘宏微微一笑道,“外公息怒,那是我误会了。此事非同小可,既然绑走了范文,怕不是要要挟范大将军,还是得令人抓紧封城搜索,尽快找出范文所在才是。”
钱国老冷冷道,“这是自然,禁卫军早就开始全城搜索了。不过为了提高效率,所以我特此来问问念公主,是不是知道什么情况?”
说话间,他的眼睛一亮,仿佛射出两道精光,直指顾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