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笑道,“大难临头?阁下莫不是在开玩笑。区区几个刺客又怎么能威胁到太子府,更何况不是还有你们七杀弩军保护本宫么?”
紫袍男子眼神微微变化,“太子妃是当真不知,还是在装疯卖傻。在下是左将军麾下首席谋士箫天,先兼任七杀弩军一营参军。这次奉命前来保护太子府,同时铲除越国内奸。”
顾念冷冷看着他道,“越国内奸?倒是在哪里?”
萧天冷笑道,“太子妃莫要明知故问。昨日夜闯钱府,劫走范老将军幼子范文的内奸,难道不是太子妃一手安排的?”
“本宫劝萧参军一句,做人还是要低调一些,谨言慎行。关于昨夜之事,和本宫并无瓜葛,今日越王和钱国老已经询问过本宫了,阁下难道还要凌驾于他们之上么?另外,阁下若是当真怀疑我,还请拿出真凭实据来,若只是在捕风捉影,造谣生事,可休怪本宫无礼。夜闯太子府,要挟太子妃的罪名你可担当得起。”
萧天斜着脑袋,邪魅笑了下,手伸进怀里摸了下,逃出一卷卷轴,"我这里有越王密令,让太子妃交出四名金甲战士,接受调查,同时太子妃原地禁足,随时等待召唤。"
顾念眉头一皱,心道搞了半天,还是冲着自己来的,看来自己的金甲战士实在太过招摇,惹来了不少麻烦。
金甲战士不除,有人心里不安。
目前只是想禁足自己,但是无论查出什么结果,金甲战士是多半不会回来了。
顾念心中有气,现在金甲战士还在身边,他们就如此嚣张,倘若当真被他们毁了金甲战士,又岂能又自己好过吃。
现在傅远的无双飞骑不在身边,自己能依靠的有生力量就只有四名金甲战士了。
虽说生在太子府,太子理应保护一下,但就目前情况来看,太子只怕自身难保。
如果坐实了顾念和夜闯钱府的人有关,太子只怕非得救不了顾念,还得划清界限,明哲保身。
毕竟太子现在羽翼未丰,不太可能硬碰硬和越王对着干,今天在大殿上顶着压力和越王还有钱国老对峙已属不易,不能过分指望他了。
她想了一下道,“并非本宫有意冒犯参军,萧参军只是前将军手下的一个参谋罢了。越王密令又何以直接传到你手上?夜闯太子府非同小可,萧参军可有办法证明这密令真伪?”
萧天笑道,“太子妃果然心思细腻,是我没有说清楚。这封密令是越王授予我们左将军的。左将军特交予我来全权负责此事。”
他顿了顿道,“太子妃也无须多虑,我们只是奉命带走太子妃的四名护卫按例问话罢了。若是当真没有问题,自然不会为难他们。至于太子妃,自然会有人进一步闻讯。”
顾念冷哼一下,“当真可笑,诸多借口,无非只是惧怕我的几个金甲护卫罢了。我若当真交了出来,你们岂能容他们活下去?何况此事白日已有定夺,先找出范文所在再说,难道说你们已经寻到范文了?”
萧天道,“此间曲折,太子妃就某要过问了。太子妃现在既有通敌之嫌疑,还是先想着如何自己把关系撇清楚吧。不然到时候越王追责,即便你太子妃的身份也不是免死金牌的,只怕太子也保不了你。”
顾念笑道,“萧参军当真有趣,莫须有的罪名被你说的如同证据确凿一般。你可想过你此番言语的后果,你今日当众污蔑本宫,倘若日后本宫查出一身清白,当作何解释?是不是可以取你的项上人头来解恨?”
萧天怒道,“太子妃好大口气,莫不是仗着太子就可以横行霸道了。”
顾念面不改色道,“萧参军请弄清情况,今日是你们率兵夜闯太子府,到我门前耀武扬威,还强行逼宫咬人,究竟是谁在横行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