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刘宏本来所布置的营帐阵型,全都是障眼法,借着晚宴载歌载舞的时候,五营军的精锐早已经隐匿在了黑暗之中。
夜黑风高,目力有所限制,而之前营地里载歌载舞,灯火通明,早已吸引了匪军大部分的注意力,没有人注意到在那些黑暗之中发生了什么事。
而五营军营帐中所留的士兵都是一些死士,他们大多本是带罪之身,也是刘宏安排在这里做诱饵的。
所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他们每个人刘宏都事先给了丰厚的安家费,若是此次侥幸活了下来,那么就可恢复自由之身,并再获得一笔财富,若是死了,家里也自有人照应。
虽然说这些诱饵的死亡率极高,但是富贵险中求,这些罪人多多少少都是犯了事的,原本此生无望,但是借这机会还有出头之日,自然很多人参加。
刘宏也是经过筛选,挑了一些品性还算纯良,因为各种不得已原因犯事的。
从某种程度上来看,这些人算是去送死的,但是战争哪有不死人的,杀敌一万,自损三千乃是常态,能够杀敌一万,自损八百的就可以算是名将了。
用小部分人的牺牲来换取大部分人的安然无恙,自然是值得的。
虽然这可能有违刘宏减少战损的初衷,但是丢卒保车,用一些罪人的性命来保证花了重金培养的五营军的性命,孰轻孰重,不言而喻。
所幸的是,这次这些雇佣敢死队的牺牲比预计的还要小些,那些贼寇虽然疾驰而下,但是基本上都是冲着刘宏的这个主帐篷所去,只是砍翻了为数不多的几个倒霉蛋。
而剩下的那些死士则根据刘宏的安排配合贼寇的演出,迅速地点燃营帐,形成一道道火墙,自己则从安排好的小路撤离。
那个主帐篷自然也是刘宏刻意安排的,无论规格大小,还是门口的守卫都像极了一个真正的营帐,而他自己则带着顾念躲在相对远离战场的一个营帐内,观察着这边的动静。
当然刘宏这么安排也是有一定风险,万一哪个没长眼的贼寇无意间发现了他的真实所在,定然会导致不必要的麻烦。
但是谨慎起见,为了不暴露大部队的行踪,他还是吩咐五营军四散埋伏,不要过度保护自己,一切以大局为重。
所幸在黑夜的掩护下,刘宏和五营军真正的埋伏地并没有暴露。
那些贼寇自以为黑夜保护的是他们,但实际上真正利用黑暗的则是刘宏的五营军。
等到贼寇完全进入陷阱,刘宏一面令铁甲营和狂战营的迅速在唯一出口集结,一面令疾风营拿下山头,神箭营则兵分两路,一路迅速占据山头要道配合疾风营进行防御。
另一路则同护卫营一起伴随在刘宏身边进入主力战场。
山丘一带,本就易守难攻,最适合神箭营的发挥。
在疾风营的配合下迅速形成了强大的防御屏障,在夜色之中,手持火把的匪军完全变成了活靶子,两次硬闯之后,瞬间损失近百人,不得已只能顺着刘宏设计好的唯一路线冲了出去。
司马无情看着眼前刘宏的大军,心下自然凉了一半。
虽然这也是在意料之中的事情,但是难免还是有些泄气。
刘宏哈哈大笑道,“司马统领,我多次邀请你下山一战,你不肯,如今夜深人静,反倒是有次雅兴,想与本太子,会猎于此么?”
司马无情冷哼道,“太子莫要说笑了,成王败寇,今天使我等小瞧了你,我认栽。你还有多少伏兵一起亮出来吧。”
刘宏摇摇头道,“司马统领,我早就说过,要与统领公平一战。今日在此地,只有我五营军本部兵马,杜将军和陆将军绝不会插手,还请统领放手一搏。”
司马无情一听,四下张望了下,似乎是在确认太子说话的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