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抽泣声强硬地忍了回去，只用那双还在流泪的眼睛默默地看着陆明。
似乎还在控诉他刚刚的行为。
陆明果然皱了眉。
“...我没有想要离开你。”
顾念终于开了口，只是还带着哭腔，听得陆明心里一紧。
对方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其实很招人喜欢。
他对顾念不是没有欲望。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每每想要做点什么，看着顾念那双眼睛，却又下不去手了。
陆明其实已经开始在意自己在顾念面前的形象了。
人在自己在意的人面前，总会想把最好的那一面表现出来。
但他没有深想，只是以为自己不能接受除了余梦之外的女人。
“我知道我对阿明你来说只是一个替身。”
顾念继续说道，这是她第一次对陆明挑明这件事。
“我有好好的努力去做你喜欢的事情，因为我想让你开心。”
顾念说得很认真。
陆明的态度也逐渐软化下来。
虽然他知道顾念说的多半都是假的，但是不防止他喜欢听这些话。
他喜欢顾念千方百计讨好自己的样子。
这会让他觉得，对方的心里只有他。
“可是...我不甘心只当一个替身了。”
顾念小声地说道。
陆明却是一愣。
不想当替身了？
顾念是什么意思？
他还在疑惑的时候，对方却抬起头来，直直地看着陆明。
“我想让你看到我，不是作为替身的顾念...而是原本的我。”
她一直在扮演余梦，包括对方的穿着打扮，习惯，动作，还有说话的语态。
甚至...包括对方的心理。
顾念觉得余梦应该是很喜欢陆明的。
不然不会主动为了陆明去挡那颗子弹。
只是单纯地模仿对方的动作是没有意义的，陆明照样不为所动。
甚至会因为她劣质的表演，对她的折磨变本加厉。
于是顾念为了更贴近余梦一些，也慢慢将自己代入了那个人物的心理。
久而久之，顾念真的感觉自己有些分裂了。
作为余梦的她，逐渐开始喜欢上了陆明。
而作为原本的自己，却无比地痛恨对方，对自我有一种深深的厌弃。
这种自我折磨的感觉持续了很久。
然后她居然产生了一种诡异的心理。
她想让陆明看看自己，不是作为余梦替身的自己，而是作为顾念，一个真正的自己。
但陆明不知道这么多。
他惊讶地看着顾念，一时之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因为在他的预想里，顾念一直都是痛恨他的。
之前之所以在他面前表现得那么乖巧，也只是伪装罢了。
但是对方现在却突然跟他说出这样一番近乎是告白的话语。
这是什么？烟雾弹么？
陆明的第一反应是不相信。
可是顾念眼里的情绪太过浓烈，连遮都遮不住。
她似乎对陆明有种别样的渴望。
陆明看着，突然就皱起了眉。
顾念真的喜欢上他了？
开什么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