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量说:“奴家五真,见过公子。瞧公子气色,正是精气饱满,不像有恙呢。”
她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一句话,立时令马良心里颤了颤。真个是尤物之中魅力无穷。
但马良的心灵,经历一年江湖洗刷,他看透了许多,早是澄澈明净,一瞬间回过神来,暗暗却是警惕起来——这姑娘怎么看着,有点像当初白莲花看他的眼神呢!
不妙啊!
千万别又搞出一桩二夫侍一女的道道啊!
便说:“非是我有恙,实是我一长辈身体有恙。非活阎王陈神医不能治。我三日赶了四五百里路,到此,只为寻陈神医出诊。”
乔灵儿哦了一声,道:“原来是这样。我说怎么这里遇着马兄。”
便对五真道:“五真,你爹爹在家吗?人命关天,疾病须得早治,不可耽搁呀。”
五真闻言,眼神一闪,心思里想着乔灵儿,便立时撒了个娇,道:“在呢。灵儿说的是,人命关天呢。灵儿,我们带你这位马兄去见我爹。”
乔灵儿犹豫了一下,道:“好,那就快些。”
无人察觉之处,那五真身体之中,一道阴影飞出,迅速遁向前方。自己则袅袅婷婷,一边拉着乔灵儿,一边引着马良,不急不慢的走。
便一间密室之中,隐隐银靡之音。五真的身影显现出来,漫步走了进去。
那密室内,一头发花白的中年男子正抱着一女子,其中不堪入目之处倒也不说,却是见那女子,一道道雪白的精气被那中年男子吸出来,一一吞入腹中。
不片刻,那女子便化作了一具干尸。
中年男子身形一闪,衣着已毕。
说:“知我在练法,你来搅扰?”
五真说:“爹爹,我寻着破绽啦。”
这人,就是五真的爹,江湖人称活阎王的陈神医。
这神医身材中等,两鬓花白,面目倒也周正,但目光之中,隐隐阴秽之光闪烁。便见这吸取女子精气,断然不是好路数。
“哦?”
陈神医微微一怔,即精神大振:“你寻着他破绽啦?”
五真点头:“寻着啦。”
说:“此前是想差了。乔灵儿这人,天性是个善人,得顺着他的天性。以前皆为引诱、逼迫,倒是起了反作用了。”
又说:“刚有个来求医的,几句话之间,令我恍然大悟。”
陈神医听罢,思索片刻,道:“恐怕还真是如此。”
道:“你那日将那乔灵儿带回来,只道是个纯阳的灵体。却你放狗咬他,这才知道,他身居神异。”
说着,陈神医露出垂涎欲滴之色:“便那一瞬,令为父感到渊深如海的精元!若得能破了他护体之法,你我父女将他吸干,得道成仙不在话下!”
原来五真当天在莲花山带走了乔灵儿,本道只是个纯阳灵体,带回去吸干就是。却回到家中,忽然来了兴致,打算先作弄一番,乐一乐,再来吸他。
便放狗去咬乔灵儿,竟不防乔灵儿身上绽放神光斥退了狗群。
这才知道这乔灵儿不一般。
五真心下大动,便想强行将乔灵儿吸了,却发现强行之间难以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