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心思一转即过,如来也好,乔家也罢,干陆恒屁事。倒是想着,这回回来,顺道买些生活用品回去才是。
花妈妈必定高兴。
便进了镇,先找个酒楼吃喝一顿——他半年来餐风露宿,嘴巴淡出个鸟儿。亟待些人间烟火染染。
吃饱喝足,已是灯火辉煌。
趁着些铺子还没打烊,陆恒大肆购买一通,油盐酱醋种种,买了一转身便藏手心里。
一条街走下来,该买的买了,陆恒便撒开步子,趁黑离开乔家镇,真炁托身,往胡村飞去。
...
中午吃完饭,陈神医旁敲侧击,问了‘恒哥儿’消息。
于是知道,那恒哥儿,原来不是这老虔婆的亲子,却是个养子。几年前在道旁捡到的险被饿死小乞儿。
唤作是陆恒。
一说起这陆恒,刘家几个,便许多话。
说他当初如何如何刚,与人打架,打的鼻青眼肿云云。
陈神医一旁听着,状作很有兴趣,其实也很有兴趣——他心想:照这么说,先前只是个小乞儿而已,便若得了机缘,步入修行,也就这一两年。
于是心下最后一点担心烟消云散。
便是神仙下凡,只一两年修持,又有什么能为?
“那太乙精金合该为我所得!”
“区区陆恒,正是个送宝的童子!”
陈神医高兴的很,忍不住多喝了几杯。
一下午过去,他由着给花妈妈看病的由头,屋里屋外转来转去,把刘家摸索了通透。
只那一面镜子有些危险。
便安下心来,只等天黑。
这一下午,把大壮三兄弟指使的团团转,一会儿要无根水,一会儿要童子尿,怎么折腾怎么来。
更暗暗对三人下手,悄悄渡入阴气。
使本身强体健的三人只一下午奔波,便就疲累不堪。
晚饭后,花妈妈坐立不安,硬要继续织锦,三兄弟无奈,问了陈神医,陈神医只道先这么着,便无可奈何,只能任花妈妈织锦。
那神医吃完了,到屋外转悠。
忽然把三兄弟叫出去。
三兄弟出来,大壮问:“神医有什么吩咐?”
只消是为了阿妈的身体,如何吩咐皆可。
陈神医呵呵一笑,突然伸手,一把扣住大壮二壮的脖子,对失色后退的小壮露出了狰狞的笑:“实不曾想,这等穷乡僻壤的破落户,竟也藏有宝贝。小子,去把屋里那镜子取来,否则我便杀了这两个,再杀那老虔婆,教你好生尝尝心痛的滋味儿!”
他双手收紧,如铁钩紧箍,令大壮二壮呼吸困难,双目暴突。
大壮二壮对着他拳打脚踢,却丝毫不曾着力,打了几下,自己便没力气了,只能被捏着,任凭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