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恒漠然的点了点头,目光落在袁宫保身上:“你好好的权谋野心,你不去实现,偏偏要与我为敌。与我为敌倒也罢了,你藏在心里,别表现出来。我一直很后悔,当初瞻前顾后,犹犹豫豫,否则杀了慈溪之后,我就该杀了你。”
“你以为你很重要?”
陆恒嗤笑一声,指着金铨他们道:“你看看,你很重要吗?”
袁宫保早是呆愣如石。
这时恍然回神,惨然一声,欲说话,陆恒却反手一巴掌,将他打成了一团血雾。
这一巴掌,不止打死了袁宫保,也打的这包厢里的一群人齐齐心跳骤停。
陆恒走到窗前,向后摆了摆手:“你们走罢。金铨,你让外面的人走远些,我让你瞧瞧,袁宫保准备的底牌,能奈我何!”
金铨等人齐齐一震,忙不迭大吼几声,一群人踉踉跄跄跑了出去。
曹云一步三回头,望着那包厢窗前的人影,咬了咬牙,下来,狠狠的推搡宁北海:“快让园子里所有人离开!”
这群人跑出戏院,冯华甫忙指挥士兵带着人远离。金铨与白三爷他们汇合在一起。
白三爷说:“我亲外甥呢?!”
金铨说:“先离开!”
一群人满头雾水,跟着金铨远远离开。
戏园中,便只陆恒一人了。
他望着着园子,其实倒也没什么感情。这园子从一开始,便是他做事的工具,后来连工具都不是了。这么些年,也不曾问过几句。
此时只是一些淡淡回忆,令他微微叹了口气。
袁宫保他杀了,这京师,除了埋葬师父的地方,还有哪儿是个牵挂呢?
他已决定把师父的骨殖迁去南方,那么连最后一点牵挂似乎也没了。
白家?
也就白三爷交情深些。
宫家?
宫家此事之后,必然南下。
老李?他定然也是要一起南下去的了。说人老了,走不远,没关系。陆恒一股真炁,足矣让他轻松支撑。
这京师,不留也罢。
袁宫保以为能杀他,招揽奇人异士,却都是土鸡瓦狗;亲族威胁,也不过探囊取物;地底炸药,陆恒同样不放在眼里。
但为了日后,再无这等烂事,陆恒决定吃一吃袁宫保的底牌,让金铨他们好生看看!顺便把这四方园炸了,也算是个了结。
从窗户走出,陆恒当空而立。
见他探手一按,戏台坍塌,露出下面埋藏炸药的暗室。
暗室颇为开敞,一看,一堆堆炸药,不知有几千斤。炸药的气味从坍塌处涌出来,十分难闻。两具无头尸横陈,几块打火石散落地上。
陆恒五指一抓,真炁卷起打火石,噼啪一击,火星飞溅,落在炸药的引线上,嗤嗤的燃烧起来。
他张开双臂,汹涌的真炁好似长江大河涛涛滚滚,化作一幕墙由上往下,狠狠一镇!
就在这一瞬,炸药轰然爆炸!
已是远离的众人,只闻一声闷雷,震的耳鸣眼花。但觉地动山摇,远处的四方园好似跳了三跳,紧接着,轰然坍塌!
这一下,就好像一颗鞭炮,被什么按着,闷着炸了!
但看整个四方园,好几亩地的大园子坍塌下去,原地露出一个不浅的天坑,便知道这炸药,其实并不像看起来那么没有伟力。
而一道人影,从废墟腾身而出,一个展臂,落在了众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