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歌奇嬉笑道:“巧了,我还没尝过熊掌。”
张富贵皱眉,回头看了他一眼:“小子,你可别那么狂!你要是掉队遇到危险,我可不会管你。”
章歌奇耸了下肩,“嘁,说的好像你能救我似的。”
听听,这语言的艺术,啥话到他嘴里总是能气死人。
不过他好像只是和张富贵八字不合,基本上只针对张富贵,不针对我们。
张富贵气得抄起索拔棍,“不干就滚,谁稀罕你似的!”
我只得又过来劝道:“章兄弟,少说两句吧,好不容易快到了。这一路上你们两位都劳苦功高,我们和气一点,到下山时也好聚好散嘛。”
这时,徐旭岔开话头,问张富贵:“天色不早了。把头,我们是往前赶,还是在这扎营?”
张富贵想了想,又瞅瞅四周,说道:“没记错的话,再往前走个两里路,有个山洞的。”
果然,我们在天黑之前,走到了悬崖上的一座山洞。
外面的雪下得跟鹅毛似的,有个挡风的地方过夜真是不错。我和吴八一实在撑不住了,立马躺下来,我俩已经累得不行了。
这一趟放山,我感觉自己像在换骨头,一开始每天都筋酸背痛,脚更是疼得受不了,后面几天习惯了,便要好一些。
那种一直扎根在骨子里的深深疲惫,反正只要一躺下来,啥也不用想,马上就能睡着。
我躺了一会就开始犯困,怕自己睡着了,便赶紧坐起来,硬是把懒在地上的吴八一也拽了起来。
我和吴八一出去捡点树枝生火,章歌奇也跟来了,说:“我可不乐意跟那个sb呆在一起!”
“你干嘛总针对人家张把头?”我问他。
章歌奇说:“没啥理由,反正就是看他不顺眼。”
吴八一摇头晃脑地说:“章哥啊,听兄弟一句劝,与人相处是种智慧……”
“闭嘴!我活这么大,轮到你教我做人?”章歌奇毫不领情,不客气地说道。
吴八一只好讪讪地不说话了。
这里已然被大雪覆盖,眼前茫茫一片雪地,树枝不太好找。
章歌奇则在周围寻着兔子洞。
正用脚拨着雪寻找树枝时,我发现了一块被雪盖住的石头,拿手抹掉上面的雪,又出现了“大清”二字。仔细一看,原来还是当年那位叫章贝尼的官员留下的。
我招呼吴八一过来看。
他也觉得挺神奇,“嚯,这还是连续剧啊,上面写了啥呀?”
我辨认着上面的字迹,“上面说,他们吃了不少苦,中途折了不少人和牲口,才走到这地方。过夜的时候又受到了山精的骚扰,偷走一些盐、奶酪以及绘图工具,几名兵勇去追赶,结果除了一个人以外全部失踪。逃回来的人说山上有座破庙,山精住在这里,刻这块碑的目的就是告诫后人,不要走这条路,有山妖作祟!”
“真的假的?”
吴八一闻言不停看看四下,有点害怕地问:“山妖?会不会是野人什么的?”
“我也不清楚,但愿咱们不要遇上吧!”石头上面没有具体说道山精是啥样的,我只能这么说道。
“嗐,我寻思这都过了多少年了,现在都啥年代了,这上面说的山里的妖精八成死了吧?”吴八一像是自我安慰样地说。
我对前途是抱着一种既期待又紧张的态度的,张富贵说千年人参已经不再是人参,那会是一种什么形态呢?
未知的东西,总是充满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