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几天,我们每天都提着一大桶人乳去看望大仙,它是真喜欢这东西,每次都喝得一滴不剩。
章歌奇性子急躁,伺候了几天大仙就不耐烦了,说:“林大夫,你把这破树根都供上天了!这人奶也不便宜,把它养刁了,更不可能帮咱们了,趁现在赶紧和它谈条件吧,你要是磨不开面子就我上。”
我安抚他说,“章兄弟,现在不是着急的时候。我自有打算,等它习惯了这种供奉,我们再突然断奶,除非它同意帮我们。这种刁钻的爱好,我想它不太可能马上从别人那里得到满足的。”
吴八一笑道:“小林哥,你还挺有心眼的,可是万一它喝腻了咋办?”
我摇头,“对于它这种级别来说,已经超越了肉身的感受,喜恶都是与自己利益相关的。我最近观察到它的仙气比之前要盛了些,说明人乳大补,对它的修行是大有裨益的。”
一句话,欲速则不达,在这个节骨眼上万万急不得。
天下哪有白吃的午餐,现在它喝的奶,到时候都得让它出劳动力还回来!
我们的宾馆就在公司对面,白天我们暂时得以清闲,可以看看书,训练一下应声虫。
应声虫这小东西性格软弱,在我恩威并施之下,已经可以不用关着它了。甚至可以偶尔托在手掌把玩一下,训练它执行一些简单的指令,如果做得好,就赏一枚它最爱吃的百香果。它倒也容易满足,吃到果子就开心得不行。
这天上午,我接到了潘晓言的电话,我放下手中的书,看着手机屏幕,叹了口气,犹豫了几秒才接起来。
刚一接通,潘晓言明朗的声音便传了过来:“林大夫,今天有空吗?我想请你吃顿饭!”
我推辞道:“潘小姐,我还需要为找药材做准备,恐怕没时间,以后再说吧!”
潘晓言笑道:“就这么不给面子吗?很少有人敢拒绝我的哦!”
我客气地说:“潘小姐,实在对不起,你也知道,我现在做的事情是为了找药救大家。事情总有个缓急轻重,并不是有意要驳你面子。”
潘晓言却仍不放弃,说:“好吧,那你在现在在哪儿,我来见你一面总行了吧?难道林大夫忙得连五分钟都抽不出来吗?”
她为啥非得见到我呢……我觉得尴尬,望望房间里,吴八时不知跑哪里去浪了。
我想了想,只好答应道:“那就在刘叔的公司见面吧!”
“太好了,我半小时后到,不见不散!”说罢,她像是怕我反悔一样立刻挂断了。
我收拾好书,便出门来到刘老板的公司大厅坐着等她。
最近这段时间,潘晓言总爱找借口来凑热闹,不过我一向与她保持着微妙的距离。看我不开窍的样子,每每都叫吴八一急得跺脚,恨铁不成钢地骂我是榆木脑袋。
我郑重地对吴八一解释,不是我刻意疏远潘小姐,她是什么出身?家境好、学历高,年纪轻轻独立创业,目前身价过数亿,名下开着那么多美容中心,听刘老板说,她的追求者都是啥富二代、官二代之类的人类高质量男性。
吴八一说:“原来你是觉得门不当户不对喽?嗐,这你就不懂了,爱情呀,本来就是可以跨越阶层的!”
“什么爱情?真是胡说八道!”我摇摇头,“我的意思是,潘小姐绝对是个人精,是个满脑子精打细算的商人,你不要觉得她接近我就是有好感,我猜她接近我只是因为我对她有用。如果我傻乎乎地凑上去,那才叫不知好歹。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何必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