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守柯点了点头,却是饶有兴趣的朝我打量了一眼,微微皱了下眉头。
可是,我和他终究只是一面之缘,有着伪装再加上时隔良久,他并没有认出我的身份。
随后,严守柯朝我问道,“这位后生,不知你姓甚名谁,可否告知于老夫?”
我的思绪快速飞转,随即抱拳说道,“晚辈楚江,隐山门七长老陈鸿宇座下首席弟子,此次前来只为拜谒严族长,观摩归云寨族长禅位典礼。”
“原来是七长老的嫡传子弟,归云寨有失远迎。”
严守柯笑道,“十年前,我曾因为一步悔棋而与七长老争论不休一整日,如今多年不见,不知他贵体可曾安好?”
听了这话,我故作讶异地看向了他,“承蒙严族长关怀,可恩师已在五年前病发身亡。严族长莫非忘了,当初您来扶棺吊唁时,我就在身边。”
“哦,对对对!你瞧我这记性,怎么把这事给忘了,看来真的是老了!”
严守柯笑了笑,微皱的眉头也逐渐舒展开来。
对此,我的心里也不禁长松了口气。
为了不引起他人怀疑,我在来到归云寨之后,严世宽就特意为我伪造了这么一个身份。
只因隐山门七长老已于近年仙逝,也曾常年不出没于宗门之中,旁人对他的了解并不甚多,伪造一个他座下弟子的身份,自是再好不过。
而刚才严守柯明知故问,显然是对我的这一身份有所怀疑,但好在被我从容化解。
“楚江,你既是七长老的弟子,那便是归云寨的贵客,为何不前去寨中让我尽上地主之谊,却留在了这南山村中?”
与死难者相比,严守柯似乎对我更感兴趣,却是继续朝我问道。
“只因我是受严世宽前辈所邀前来,不曾想刚入寨中就让人拒之门外。”
“是吗,这次是我归云寨违了礼数。”
严守柯点点头,却又好奇的打量了我一眼,“可是,你身为隐山门人,为何却沦落成如此模样?”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一人失道鸡犬不宁。”
我苦涩地笑了笑,“严族长您也知道,恩师本就不受门主器重,在他百年之后,我们这些弟子虽然名义上还是隐山门人,但都已四散离去各走一方。而我在道门游荡了数年,也前去了方外,最终落得这副模样。”
“唉,门主待七长老不公啊!”
听完我的这番叙说,严守柯唏嘘不已,“我看你道行高深,放眼整个道门也是万里挑一的青年才俊,就这么被埋没实属隐山门的一大损失。”
“族长言重了。”
在一番简单的寒暄加试探后,严守柯终于对我放下心来,却是对我满意的点了点头。
随后,他对我说道,“楚江你既是本门中人,又知村中命案经过,不如就随我一同归寨,再与我细细详说吧。”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