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念甜又是一整晚没睡。
她处于极度的愧疚和自责中。
那时,要不是她为了一己私欲想跟燕禾扬单独相处,把林墨赶了出去,事情就不会变成这样了。
林墨肯定是为了帮陆轩才故意那样说的,她是什么样的人,别人不清楚,他们却很了解。
但是现在林墨不见了,大家都找不到她。
祁彦来看她:“不好意思,这次没帮上什么忙。”
他回祁氏找过他爹,被骂了出来,又去找了他哥。
他哥说这次的事件,背后还有别的几方势力在插手,其中一家公司与Z娱乐公司是多年的对头,但祁氏集团在那家公司也持有股份。
他们不适合参与进去。
说白了,就是作壁上观。
不过,陆轩也太不够哥们了,竟然没告诉他跟那个小美人的关系,直至东窗事发了,他才知道。
她的嗓音沉闷:“谢谢你,本来这事就与你无关。”
祁彦安抚似的摸了一下她的头顶:“你要是心里有什么不高兴的,就找我说说话,反正我时间多。”
翟念甜垂眸不语。
一日前。
林墨从记者招待会的酒店出来时,胸口倏地一阵闷痛。
苏济然见她脸色不对,顾不上男女之防,上前把她抱住,小心的将她扶上了车。
林墨觉得自己的意识在渐渐远去。
又不知过了多久,她依稀感到上衣被褪去,随即胸口一个地方传来轻微的刺痛感,同时还有熟悉的声音:“冒犯了。”
等她苏醒时,已经漏进来一室的橘黄色夕阳。
她用手肘在床上支撑了一下,慢慢地坐起身来。
苏济然在看手机上的信息,见她醒了,往她床边走去,用手去试她额头温度。
“感觉好一点没有?”
“好些了,”林墨猛然想起了什么,“苏医生,对不起,发言的时候,我利用了你......”
做出这种恩将仇报的事,她认为自己罪大恶极。
苏济然听完后,嘴角轻扬:“利用的好,这样可信度更高。”
林墨一时失语。
“药带的不多,不能长时间在这里逗留,我们明后天就得回去,你先吃点东西,晚点喝了药再用针灸。”
林墨颔首应下。
夜色静寂。
苏济然把针灸盒子打开放在床边:“林墨,把你外面这件衣服脱一下。”
林墨低垂着眉眼,轻轻把藕粉色的针织衫褪去,身上只留了一件白色吊带。
苏济然托起她的手放平,揉了揉她腕横纹上两寸的地方,手上的针稳准地直刺入内关穴。
“你昨天情况危急,我给你推按和针灸了膻中穴,”他以手捻针,神情专注,“唐突了。”
“苏医生,谢谢你。”
林墨转头看旁边已经黑屏的手机,眸色黯淡无光。
从此,她就没有阿轩了。
两天后,他们启程回了C市。
接下来的时间里,林墨只在毕业论文答辩的那天露过一次面,就不知所踪,毕业证书都是由家属来学校代领的。
记者招待会那天,她离开后,手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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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关机。
陆轩枯等了几天,只等到她发来的一条信息:陆轩,好好做你的事业,我过得很好,不要来找我。
看完信息,他直接跑去了机场,靳成和陆雅萍追都追不上。
刚下飞机,一刻都没停歇,打车去了C大。
到了她宿舍楼下,他请别的女生帮忙去叫她,结果下来的只有一个叫何语慧的。
何语慧表情平静,看不出端倪:“她已经出去工作了,那里提供住宿,具体是哪儿我们也不知道,她没告诉我们。”
“那她还回不回学校?”
“应该是不会回来了,这学期没课,大家都在外面实习,马上就毕业了。”
何语慧上楼后,陆轩就坐在楼下的草坪里。
快要放假了,路过的学生寥寥无几,一只白猫怡然自得地在长凳上躺卧着,尾巴偶尔摇晃一下。
周围除了风吹着橡皮树的沙沙声,毫无动静。
陆轩沉默许久,给檬檬打电话:“林墨最近跟你联系过吗?”
“姐姐只给我发了信息,让我认真读书,我问她毕业了要去哪儿,她说已经找到工作了,暂时不回A市。”
“她跟家里怎么说的?你帮我问一下。”
“我前几天问过林爷爷了,她说工作很忙,每月会给家里打一次电话,具体在哪上班,她家里也不知道。陆轩哥,新闻上说的是真的吗?姐姐怎么会不喜欢你,她每次放假了都往你家去......”
陆轩挂掉电话后,在原地没动,直到暮色苍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