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日,翟念甜和祁彦也来探病,还顺带捎来了于珍珍和她的男友。
男友是从台湾来的,在A市的一家大型工厂当技术员。
他留着很短的寸发,长相温厚。
据于珍珍说两人的志趣颇是相投,一见如故。
他从袋子里将一个U型护颈枕拿出来,拆开包装,然后戴在林之遥的脖子上。
单秋棠向他道谢。
他友好地笑了笑,用温和的台湾话回:“不用谢。”
翟念甜指挥着祁彦把牛奶、花篮、几只玩偶搬进病房里,而后挑捡了一只鲨鱼玩偶放在林之遥身上:“祝你早日恢复出院!”
“谢谢,林墨跟我说过你,你唱歌很好听。”
她甜甜一笑:“你想听吗?我现在就可以唱。”
说罢,她扭开果汁瓶子喝了一小口,清清嗓子,开始唱她以前专辑里的一首主打歌曲。
祁彦配合她哼着曲子。
旁边病床上的老人乐呵呵地打着节拍,门口渐渐聚集了一些人来听。
连着唱了三首,温骏叩了叩门:“禁止喧哗。”
翟念甜吐吐舌头,围观的众人拍掌叫好。
有认出她和祁彦的,走过来要了签名,还有几个眼力好的认出了陆轩,于是乎一拥而上......
是夜,漫天星辰。
客厅里亮着柔白色的灯光。
林墨在看电视连续剧,沙发上还躺了个翟念甜送她的榴莲抱枕。
陆轩捧起她白皙纤细的手指,近看,指甲是淡淡的粉色。
忽地,他抬起头,问了她一个略显幼稚的问题:“墨墨,我和你小叔,谁比较重要?
“都重要。”
倏然,温暖的唇,吻了下去,而后轻轻啃咬。
林墨经不住他这样挑逗,把手往外挣:“你最重要。”
爷爷、爸爸、小叔,暂时对不住了......
他低头轻笑,又去吻她的眉心、眼睛、脸颊,最后,移到唇上,缠绵悱恻。
少焉,林墨喘息未定,睡衣扣子又被他一颗颗地解开,皮肤觉到了微微凉意。
“别在沙发上......”
她躲了躲,把衣衫合拢。
陆轩看了看她的脸,陡然想起苏济然说的,那年她心疾复发的事。
那个场景是他心里的一根刺,他猜测过,怀疑过,又将其深埋了起来,时不时的作痛。
原来是他误会她了。
她当时,该有多难受。
就这么想着,倏地,心里一扯,疼得入骨。
林墨见他神色有异,轻轻问:“怎么了?”
陆轩拿了遥控器把电视关掉,弯下腰,动作温柔地把她抱起来。
怀里的人娇娇软软的,一双清凌凌的眸子望着他。
“我很爱你,林墨。”
他的嗓音飘落,落至她的心间,仿似开出了一朵花来。
她轻轻抬起手臂,环在他的颈项上:“我也是。”
“以后,我们不吵架了。”
“我好像没跟你吵过架。”
“是我错了。”
“你别和我冷战就行,我记得高一那年,你有好几个月都没跟我说过话。”
“当时我以为你不喜欢我,那几月我很难过,每天上学放学都跟在你后面。”
“难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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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总是遇不见你......”
“以后不会了,我保证。”
夜色,最怕情人之间的低语,本就只笼了一层朦胧的纱,一吹就是风花雪月。
凌氏集团。
自从上次崔铭丝毫不留情面地处理了范荭之后,公司里的众员工对他的畏惧感又添了一层。
秘书室里的气氛却是奇异般的宁静祥和。
午休时间快结束了,小桑捧着一盒抹茶冰淇淋进来,用小勺子挖着吃。
半晌,何语慧的目光飘到冰淇淋上,问:“在哪儿买的?”
“公司后面那条街往西走,有个斜坡那里,下次我带你去......”
“以后办公室里禁止零食,特别是冰淇淋和冷饮。”
崔铭拿了一份文件出去了。
小桑不满:“这还没到上班时间呢,为啥不能吃东西?”
别人怕他,她可不怕。
她和小武是被他从孤儿院里接出来的,完成学业后,一直跟在他身边做事。
大约是小时候吃得不怎么好,自从有条件了,她唯一的爱好就是发掘各种美食......
工作着,时间过得很快,不觉渐到黄昏。
“上次疼成那样,你还敢吃冰?”崔铭握着方向盘,语气里七分严肃,三分无奈。
“我就问问。”何语慧侧头看车窗外的夕阳。
“贪嘴。”
“我没有。”
“要爱惜身体,不要生病。”
窗外一阵风吹来,那几个字被吹散,落入她耳中时,仿佛平添了几许柔情。
到小区了,崔铭把车停好,提着黑色植鞣皮的公文包,跟何语慧一起往里走。
两人身后不远,林墨拎了几只沉甸甸的沙田柚,走得比较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