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瑶从来不跟男的接触,现在人也被你抱过了,嫁妆也收了,你得负责!”
屏幕里的老人情绪激动,就差没在地上撒泼打滚。
“请问,她的嫁妆是什么?
“就你这套房子啊,你住多久了,不认账了?!”
苏济然有那么一瞬的哑然,旋即就笑了。
许瑶背过脸,很想找个地方钻进去。
几分钟后,老人满意了,安静了,和蔼了。
因为苏济然说:“瑶瑶的户口簿带来了吗?可以先登记,我父母行踪不定,不知道现在去了哪里,办婚礼得等他们回来之后。”
许瑶抬起眼,静静地看他,眸里仿似有波光流动。
他的余光觉到了她的视线,侧过身子,慢慢靠近她的脸,鼻尖贴着她的鼻尖,低喃:“瑶瑶,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她心里小鹿乱撞着,含羞道:“愿意......”
他伸手搂住她的后背,吻了下去。
先是浅尝,渐渐难以抑制地不断深入,她嘴里清甜甘洌,像泉水的味道,让人有些,欲罢不能。
她的思维被灼烧,霎时空白一片......
与L市云树遥隔之地。
此处地貌奇特,一座座石柱子般的山峰拔地而起,高耸入云。
从半山腰的栈道处往下俯瞰,只见云雾迷蒙,竟隐隐生出飘飘欲仙之感。
穿着登山服的夫妇二人,坐在靠近山壁的石阶处,身旁放了两只弯柄的登山杖。
“这里风景很好,就是信号不好,”苏母摇了两下手机,复又去看屏幕,“阿然说,他,他结婚了......”
苏父闻言,手上一抖,几颗小西红柿尽数滚落。
“他跟谁结婚,为什么我不知道?”
“就是许伯的外孙女,她又回L市了,阿然说打不通我们的电话,发信息给你没回。”
“上次玩漂流的时候手机进水了,一直有点故障,明天下山去维修店。”
倏地,身后传来一阵吵吵嚷嚷的动静,苏父循声看去,他们好像在说有人体力不支,晕厥了。
他神色从容地起身,沿着栈道往那边走,拨开人群,语气沉稳:“我是大夫。”
众人连忙让道。
山路间的小块平地上,躺着一个男人。
他蹲下身子,诊脉片刻,又掏出针灸盒子,取针,又稳又准地刺入人中、合谷两穴。
不多时,男人缓缓转醒。
众人目露钦佩,交口称誉。
苏父淡然转身,沿路回到石阶一侧,打开保温杯的盖子,喝水。
“我们不是尽职尽责的父母,”苏母取了一张纸巾,抹去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没人为他操持婚事,就这么登记了......”
“要不,现在返程回去?”
“那怎么行?附近还有两三处景点没去呢,已经走到这儿,不能中途而废,”她把手机塞回背包,“反正生米都煮成熟饭了,我们过年再回去,也是一样的。”
“......”
落樱苑。
夜深了,窗外飘着雪花,纷纷的,如棉如絮。
房间里却是暖和得让人忘记了季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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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济然倚靠在床头,半坐半躺着,手里握着一本医书。
她侧卧着,从被子里露了脸,悄悄看他,眼睛里有浓浓的爱恋。
少时,他似乎有所察觉,把书放在床头柜,转过头来,温柔道:瑶瑶,不困吗?”
“我想等你一起睡。”
他笑了声,俯了身子去吻她,说:“晚安。”
房间里,始终留着一盏灯光。
许瑶不能待在完全黑暗的环境中。
起初,她的卧室里,整晚都是灯火通明,后来渐渐好了些,但也不能全黑,得有光源亮着。
夜里,她也从不会出去,家里的门,每到下午六点就落锁了。
过了几日,雪已停,太阳耀眼地照着,结冰的屋顶上,树枝上,泛起点点金光。
傅云杞居住的这条巷子,是一些文人墨客的扎堆之处,也不乏能工巧匠。
某个院落里,栽种了一棵柿子树,旁边有一张圆石桌,和几个石凳子。
这是玉雕师欧阳凡的居所。
他是傅云杞多年的至交好友,从摆放在室内多宝阁上的作品,可以看出他的匠心灵巧,技艺纯熟。
“你瞧瞧这块春彩色的翡翠原石如何?画圈的地方取来做成手镯,中间的镯子芯能雕刻出一对牌子,其余的边角料,可以磨成桶珠或者圆珠,做成手串......”
“可以,就按照你说的来。”
许瑶穿着浅橘色的长棉袄,底下是毛绒绒的米灰色雪地靴。
她正在欣赏架子上琳琅满目的玉石摆件。
“瑶瑶,你挑一挑,最喜欢哪个。”
他的声音就在她耳旁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