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能得罪。这一刻,他竟然后悔将柳氏扔进封雪崖了……
“柳,柳姨娘也回来了!”管家的声音都在哆嗦。
“什么?”苏远之猛吸气,面色“刷”得惨白。糟糕!这下该如何解释?
但再怎么害怕还是要去迎接。
三人已站在门口。
“慕霆!寻儿!终于回来了啊!”苏远之快步上前迎接,面带慈祥,硬是挤出一抹笑。
“嗯,回来住两天再回去。”
景慕霆拉过苏婉寻的手,笑容温和,似乎并不知晓柳姨娘被扔去封雪崖的事。
“见过祖母,爹爹。”苏婉寻规规矩矩地行礼。
苏远之十天不见她,早已思女心切,一时忘了这糟心事,刚想问最近过得如何?就发现她的双手被包扎。
“这……”他猛地抬头扫向景慕霆,掩饰不住内心的怒火,厉声问:“你是如何照顾你妹妹的?”
“爹爹,这和二哥哥真的没有关系。我自己走路摔了,刚好双手撑住石子路。还是二哥哥给我包扎的。”
苏婉寻很自然地解释,随后又拉过身后柳姨娘的手,说道:“在路上刚好碰见柳姨娘,就将她带回来了。”
苏远之的脸色又变了变,时而青,时而白。
“姨娘说上街买些新布料给我做衣裳。”苏婉寻笑得很甜。
“是吗?”苏远之很尴尬地笑了笑,又假装做出一副担心又责备的样子:“出去也不叫几个家丁跟着,不多两件衣裳?天凉了,容易生病。”
苏婉寻虽然敬重自己的父亲,但也是很了解他的性子,在官场上浸淫久了,会变得势力和虚伪。
即便做了恶事,也要披一张好人的皮,一如前世他对景慕霆的伤害。
“是,老爷。妾身记住了。”柳姨娘也没有拆穿,恭敬的回应。
三人回去之后,苏远之和他们吃了一顿饭,饭桌上只字不提关于柳姨娘和男人通信的事。晚膳结束后,苏婉寻主动留下陪陪他。
苏远之很高兴,还以为女儿要和自己说贴心话,没想到竟是要说柳姨娘的事。
“你都知道了?”
苏远之的声音发沉,可看着自家女儿的小脸,这火气怎么都无法发泄,只能压低声音说:“寻儿,当时人证物证俱全,你不能怪父亲狠心!”
“您说的人证不过是个小厮,您说的物证,就是几封书信。怎么可以轻易断定柳姨娘有罪呢?”
苏婉寻的眸光清澈,深深地看着苏远之,又深深感叹;“父亲,难道您忘了当初我被陷害,二哥哥被陷害的事情了?”
苏远之抿唇不说话。
苏婉寻接着又说:“柳姨娘的性子冷清,怎么可能看上一个小厮?父亲从来没有想过她是被冤枉的吗?还是父亲打一开始就不准备相信她?”
“你!”
苏远之心底阴暗的地方像是被人揭开,一瞬间就铁青了脸。若不是宝贝女儿,而换成其他人,可能已经被他割了舌头。
柳氏的容貌出众。甚至用国色天香来形容也不为过,当年也是看上她的美色才收她为房。而不是让她做个外室。
可这么多年来,柳氏从来没有给过他一个好脸色,即便他曾用心去讨好。甚至有一次,她为了拒绝和他同房,割破了左脸颊。
在这世上没有一个女人能让他这么丢颜面,作为丞相,又怎能容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