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臻王妃也中了毒的消息在宫中蔓延开来。
栖霞宫里,苏皇后听完宫女禀报,本就气色不好的她仿若得了不治之症般,气色难看得吓人。
燕容熙狭长的凤目中卷席着阴沉,恨意连连,“母后中毒,十有八九与她有关,此时传出她也中毒,还是宫中放出的消息,看来皇祖母是铁了心要包庇她!”
苏皇后拉住他,很是紧张地道,“皇儿,切不可再冲动!如今柳轻絮怀有身孕,正是金贵之时,为了我们的大计,再是屈辱也得忍下,知道吗?何况此次中毒母后并无证据证明是柳轻絮做的,仅凭猜忌就想扳倒她,只会让人更加笑话我们。”
燕容熙双手握拳,凤目中恨意更深。
苏皇后的神色不比他好看多少,但是经历了这么多,儿子失去了储君之位,她还险些丢了皇后之位,这般般沉重的教训下,她怎敢再轻举妄动?
“皇儿,如今的我们鱼游釜中,出不得一点点差错,否则我们就真的再难有翻身之日。你一定要牢记母后的话,时机未到,万万不能轻举妄动。待时机到来,那些伤害过我们母子的人,母后都会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嗯。”
瑧王府。
看着推门而入的男人,柳轻絮恼道,“谁让你进来的!”
燕巳渊径直走到她身旁,席地坐下,再把她抱到自己腿上。
“这是我们寝卧,不让为夫进,为夫该去哪?”
“你别这样……”柳轻絮不是真恼,只是别扭,被他这么一抱,她脸蛋涨红得跟油焖虾似的,“你去别屋住两日,等我正常了你再回来。”
“想得美!”燕巳渊突然拉长了脸,眸光极其不满的瞪着她。
自他们结为夫妻起,就没分床而眠过,就因为这点事她就要同他分床?
柳轻絮瞧着他眸底起了怒,缩了缩脖子,低下头小声说道,“我没有要赶你的意思,只是觉得难为情……”
“现在知道难为情了?之前是谁说要比放屁的?”
“我……”柳轻絮抬起眸子,触及到他调侃的笑意,她立马羞恼地挥起粉拳,“可恶!我都这样了,你还笑话我,信不信今晚我还把你挤下床!”
“好好……我不笑……”燕巳渊握住她拳头,不是怕挨打,是怕她动作太大闪到身子。只是他嘴里应着不笑了,唇角却快要咧到耳根了。
“燕巳渊!”柳轻絮难得连名带姓喊他。
燕巳渊倏地变脸,突然扣住她后脑勺,低头就在她唇上咬了起来,“叫夫君!”
柳轻絮红着脸想躲,但他却抵着她红唇不给她躲避的机会。
两个人你瞪着我我等着你,结果谁都没再开口,但彼此眼中都添染了别样的情愫。
也不知道是谁先主动的,接下来的吻缠绵而火热,缱绻难分。
直到被他抱起放在大床上,柳轻絮才发现他们亲过火了。
“阿巳……”她别扭的想推开他。
燕巳渊低下头在她耳边吹着难耐的热气,“宫里在传你也中了毒,皇兄交代让我多照顾你……”
柳轻絮哭笑不得。
有这样的‘照顾’的?!
“我看那些画册中有些适合孕妇……我们……试试……”
“你……唔唔……”柳轻絮凌乱了,可不等她再开口,燕巳渊迅速又覆上她红唇。
所有的一切都化为行动。
屋外,因为柳轻絮的‘特殊’屁,侍卫和丫鬟皆被下令不让靠近他们卧房,全都安排在院外。
夫妻俩难得清净,在房里缠缠绵绵,对于外面的传谣丝毫不在意。
傍晚的时候,柳景武赶到瑧王府,但在鎏影阁外面被余辉拦了下来。
“柳将军,王妃身子不适,还请您多几日再来。”
“听说她中了毒,我不放心,特意过来看看。”柳景武说着话就要往里走。
“柳将军,王妃不便见客,还请您留步!”余辉有些急了,继续把他拦下。
“我是她爹,我见自己的女儿还要你们说了算?”柳景武见他不停阻拦,当即来了脾气。
“不是……只是王妃她……”余辉想解释,可是张着嘴却又倍感为难。
这种事他哪解释得清楚?
宫里已经传开了消息,说他们王妃同苏皇后一样中了毒,目的就是为了保护他们王妃。
眼下,总不能告诉柳景武,说他们王妃会放毒屁,为了他的安危着想,所以才不让他进去?
要是如此一说,那岂不是坏了宫里的好意?
“让开!”柳景武沉着脸怒斥。
“柳将军,我们王妃服了解药刚睡着,要不您等她醒来再来吧?”余辉脑子也够灵活,赶紧找了个很合理的解释。
柳景武抬着头扫了一眼院内,又不满地问道,“你们王爷呢?他人在何处?”
“王爷在王妃房里。”
“他都能在房里,为何不让我进去?我要去问问他,到底发生了何事!”柳景武一听燕巳渊在里面,立马又抬脚往里去。
“柳将军……”余辉都快哭了。
他家王爷身子骨异于常人,当然敢在里面,何况他家王爷是王妃的夫君,人家夫妻在一个屋里有什么不该的?
可这次柳景武铁了心要进去,甚至是带了怒气,那威严凌厉的眼神狠狠的威胁着余辉,警告的意味再明显不过。
再敢阻拦他,他可就不客气了!
要说动手,余辉自然是不敢的。虽说他们现在已经知道柳景武是他们王妃的便宜养父,心里可以不把柳景武当一回事,可是名义上他始终是他们王妃的长辈,他们再是目中无人,也得顾及世人的唾沫星子。
何况柳景武也不是一般人,堂堂的正一品大将军,岂是他能随便动的?
“柳将军,要不您稍等片刻,小的这就去把王爷请出来?”他是不敢跟柳景武动手,但是想到自家王妃的情况,也不敢放他进去。
两人正争执不下,房门突然被打开。
燕巳渊穿着里衣,长袍披在肩上,敞着胸膛出现在他们眼前。一头墨发肆意又张扬的垂在身后,整个人是说不出来的慵懒、散漫、邪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