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到某种可能,王通一脸骇然的看向黄麟:“你可千万别乱来!弑君之事非同小可,哪怕是隋室覆灭,新朝皇帝也不会放任不管,这关系到帝王尊威,你切莫胡乱行事!”
他是真被吓到了,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
黄麟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是好,怎么就脑补出他要弑君了?
“前辈想多了,晚辈可没弑君的想法,且安心。
王通顿时就大松口气,没好气的责怪道:“你小子,话也不说清楚,可没把老夫给吓出个好歹!”
黄麟无奈的笑了笑,又不能说是对方乱想,只得当作没看见。
当下便将原著中杨广在江都的遭遇,修改了一番后当成自己的思量说出,只不过并未确切的说是宇文化及弑君,也没说杨广后事凄凉。
当中虽然还有些漏洞,但在王通看来,这推算并非不可能。
此事太过重大,杨广一旦身死,天下局势都会因此大变。
王通不由得起身在书房中来回踱步。
时而低头沉思,时而抬首喃喃,又在窗口呆立良久,才转身盯着黄麟,肃然道:“你小子是否已掺和进了某家势力?”
闻言,黄麟心头一惊,脸上却不动声色,心念疾转之下,笑道:“为何不能是晚辈自己的势力?”
“若真如晚辈推算,眼下先通过张须陀控制洛阳,再在长安那边埋些钉子,一旦杨广身死,便立取两都,再加上兴洛仓这天下第一粮仓,这江山也不是不可得!”
这一战略也不是不可行,但中间有个极大的问题。
果然,便见王通嗤笑一声,伸指点了点黄麟,笑骂道:“你小子倒是谨慎!”
说完便回到案前,坐下给自己斟了杯清水后,才接着说道:“那张须陀何等人物?你无兵无势的,他会听你一江湖草莽之令?所以,你小子身后定有一方势力。”
黄麟笑了笑,没接这话。
见此,王通沉默稍许后,才接着道:“你这是对老夫心存疑虑,有所保留啊!”
黄麟端起茶盅,仍然不语。
有些事,该摊牌了!
从在大苏山静居寺见到王通起,这人就对他表现的太过关心,起初他也信了对方的解释,毕竟一连见过的鲁妙子和宋缺父子,都多少有点汉皇思想。
但一两次就算了,几次三番下来,特别是来到洛阳王府后,黄麟总觉得王通似乎将他当成了家中晚辈。
若非自己是破界而来的,他恐怕会以为自己是王通失散多年的儿子了。
是以,黄麟虽然对王通极为感激,但心中的疑惑却怎么都无法消解。
若仅仅只是涉及到自己,那也无妨,可此番是要谋取天下,他不能不为宋阀考虑。
见黄麟沉默不言,王通知道这小子是在等他解释。
叹了口气,将杯中清水一饮而尽,而后看着黄麟缓缓说道:
“将掌门信物拿出来吧。”
!!!
黄麟倏然抬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