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三日,黄麟已将了空进出铜殿的规律摸清,也确定了宁道奇已离开洛阳。
该动手了!
当即以一副“厉若海”的打扮来到修文坊张府。
“张将军,恭喜了!’
见到脸色还有些苍白的张须陀,黄麟递上一坛蒸酿酒,恭贺道。
他已接到消息,杨广虽责备了张须陀一顿,但仍然令他领洛阳兵事,留守东都!
只不过圣旨还在路上,张须陀目前算在家闲赋养伤。
不过有了他的支持,裴仁基父子和罗士信在兴洛仓那边和李密打得有来有往。
这半个多月的时间,瓦岗已彻底变天,在打下荥阳后,大龙头翟让旧伤复发、暴毙而死亡,其亲随痛不欲生,皆尽追随而去。
李密本欲立翟让之女为龙头,但其已不知所踪。
而后王伯当等人拥立李密为龙头,被其所拒。
又有单雄信、程咬金等人劝进,仍然被拒。
最终在瓦岗全体将士的山呼声中,李密一脸悲戚的在荥阳坐上了大龙头之位。
其后又称大龙头乃翟让专属,他心中对翟让极其敬佩,不愿占此名号,便以其父李宽的爵位“蒲山公”自称。
李密上位后发的第一道命令,便是悬赏张须陀和厉若海两人的人头,为大龙头翟让报仇,江湖上称其为蒲山公令。
第二道命令,便是纠集部众攻打兴洛仓!
若非张须陀早早派了罗士信前去提醒,又在洛阳给了大量支持,裴仁基父子怕是已丢了兴洛仓。
听到黄麟的恭贺声,张须陀豪迈的大笑摆手,说道:“都是些小道消息,一切待陛下旨意到了再说。这便是你之前夸上天的好酒?’
接过黄麟递来的酒水,张须陀迫不急待的将封泥拍开,顿时,一股浓郁的酒香弥漫出来。
“好酒!!来人!’
“将军!’
守在门前的士兵当即入门。
张须陀抱着酒坛大声说道:“去练功场将叔宝喊来!再取几个大碗
“是!”
等士兵领命而去,张须陀才问向黄麟:“黄兄弟这酒,老夫一闻香味便知是好酒,今天可是有口福了!哈哈哈哈
黄麟笑了笑,随意的说道:“此酒极烈,也颇费粮食,将军一会以小口品尝为好。”
“小口喝酒算什么男儿?一会定当先痛饮一杯,以谢黄兄弟救命之恩!”张须陀显然没将黄麟的劝告放在心上。
对此,黄麟已经习惯了,也不再劝,一会等他喝下去就知道什么叫烈酒了。
不一会,秦琼脚步声传来,人还未近,其声已至。
“将军,听说黄兄弟带了坛好酒过来?”
“赶紧将碗拿来,老夫可快馋死了!”张须陀一边咽着口水,一边呵斥道。
秦琼三步并作两步抢入厅中,“来了来了!”
琥珀色的酒液倾入碗中,那酒香又浓了几分。
“咕嘟~”
看着咽着品水,眼睛发直的两人,黄麟笑着摇了摇头。
“请!”
两人迫不急待的端起酒碗,大口饮下。
“噗~~咳~咳咳~咳~’
见脸色被呛得通红的二人,黄麟挑了挑眉,说道:“都说了此酒颇烈,得小口喝。”
半响,张须陀和秦琼才缓过神来。
“嘶~老夫还从未喝过这么烈的酒!够劲!”
“不错,秦某也是好酒之人,就连那宫延玉液也在将军这喝到过,没想到这天下还有如此佳酿。”
不一会,一大碗酒水便已下肚。
头一次喝高度酒的张须陀和秦已脸色已有些微微发红。
张须陀抱着酒坛,犹豫着要不要还倒一碗。
他还记得,刚才黄麟说过此酒酿造不易,颇费粮食。
这些年天下不靖,想来所存不会太多,稍作沉吟,便将酒坛搁在一旁,问向黄麟:“黄兄弟今日来某府上,可是要借用叔宝?’
在他想来,黄麟之前说要借用秦琼后便一直没有动作,期间也少有过来,今日突然上门,还提了佳酿,想来是要用到秦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