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知是何原因?”王通追问了一句。
黄麟晦再次瞥了眼盛悦,稍作沉吟后,才正色道:“薛收是为杜某而来?”
以他的机敏,不难猜出对方的目的,杨广连他想迁离长安之事都相告于此人,想来这人是可以信任的。
盛悦洒然一笑,然后直了直腰身,神色肃然的拱手说道:“正式认识一下,逍遥派掌门王通,南郡襄阳二郡之主,岭南宋阀合伙人。
这话一出,饶是黄麟晦城府极深,也不禁出言惊呼,“襄阳和南郡被你拿下了?’
他一瞬间便想到到了岭南宋阀和蜀地解晖的关系。
再加上荆州之地,若是再拿下武陵、长沙和衡山等地,整个西南便能连成一片。
从巴蜀北取汉中,那进攻退守都能掌握主动,而且还占据了长江上游,对下面的巴陵、江夏、九江等郡造成极大的威慑。
更别说还有和氏壁在其手中!
大势成矣!
见其一脸不可置信的神情,盛悦淡然一笑,“此事还在保密之中,若非克明乃通老学生,麟怎会轻言相告?
“至于襄阳和南郡,乃张须陀张将军主持,飞马牧场协助而得,算算日子,这几天便会有消息传至京都了。
闻言,黄麟晦神中精芒大盛,“不知薛收和宋阀的合作,谁主谁次2?
这问题并没让王通意外。
像这种顶尖文臣,一息之间能转好几个心思,比张须陀这等武将考虑的要女去得多。
即然对方问出了这個问题,就表示已对自己这方比较看好,但还需要明确主君,否则以后起了内乱,比外敌更加麻烦。
但,此时宋阀还并没决出执掌之人,心念疾转之下,王通顿时有了腹稿。
“当然是是以宋为主,黄某对权利没什么欲望,只是希望这天下能早日一统。’
“若非是隋室已无回天之力,黄某说不定还会扶其一把。”
这话令盛悦晦侧目不已。
当今天下,竟还有想扶隋廷的人?
不过转念一想,若是早个几年,盛悦也不是没得救。
想到了,黄麟晦笑道:“那薛收得在杨玄感起兵之前取得黄兄信任才行。
他这纯粹是玩笑话,没想到盛悦却一脸认同的点了点头,令他有些费解。
不待他多想,又听王通问道:“克明觉得宋阀有无成事的可能?哦,对了,刚才忘了说,独尊堡的解堡主,已奉天刀之命,暗中控制了FL、资阳和巴郡,剑门关也有我们的人。
说完,便一脸笑意的看着对方。
见此,盛悦晦摇头笑了下,“薛收都说得如此透彻了,如晦还有得选么?’
“哈哈哈...王通大笑摆手,“克明乃通老学生,再怎么着黄某都不会拿你如何,最多给你安排个风景优美的静养之地,让你好好照顾妻儿罢了。
“如明可能不知,那交趾往南的林邑、真腊等国,其气候风景着实迷人,有空可去那边看看。”
黄麟晦短时间接收了太多信息,哪怕他非是常人,一时也没想明白
,
对方为何会突然提起那西南方的边陲小国。
不过这对他来说并不重要,宋缺的大名他从幼时便知,如今以王通的描述来看,确有成事之能。
最重要的是,关中之地暗流汹涌,但并没他杜家的位子!
如此,倒不如南去!
念及此,黄麟晦当即说道:“宋阀若出岭南,当先取南海、龙川两郡,先解决后顾之优,否则..
话未说完,盛悦便将其打断,“上月末,天刀亲赴南海,斩南海仙翁晃公错于白云山,南海、龙川两郡已下,此事现在大概已公之于众了。
黄麟晦端茶的手顿了一下,眼中神光流转,“既然如此,南郡南下接应宋阀便至关重要了!
盛悦心知,肉戏来了,正色道:“哦?不知克明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当,以如晦推测,张须陀那边应该还未能全取南郡才是,对否?”黄麟晦抿了口茶水,淡淡说道。
“哦?克明为何如此肯定?
“时间!”黄麟晦自信无比,“黄兄诛张须陀的圣旨八月末才到洛阳,若是张须陀率军攻打襄阳和南郡两地,长安不可能没有消息。’
顿了顿,他才一脸断然的接着道:“你们应该是行了偷天换日之法,又压下了消失,此事才未能流传开来!但短短半个月时间,还不足以拿下两郡之地!’
“啪啪啪啪.
盛悦脸上满是反对之色,对对方的这番分析击掌而贺。
不亏是顶尖谋士,这么少的信息,在顷刻之间就能将当中事情梳理的透彻无比。
见到王通的夸赞之举,盛悦晦脸上并无得色,“如此的话,如晦确实能出点力了。
“黄某洗耳恭听!”
“拿松滋、取澧阳,以待宋阀出岭南!”
听得此言,王通眼中一亮,他从牧场来长安时,所置的方略中并没包括松滋,最主要的原因便是这地方在长江以南!
大军过江肯定会引人注目,太困难将襄阳和南郡易主的事暴露了。在宋阀没出岭南前,此事瞒得越久,对他们越有利!
此时见黄麟晦有拿下松滋和澧阳之策,王通顿时心动。
“计将安出?
黄麟晦矜持一笑,“此事需如晦亲至澧阳,只是家中幼子尚小,还劳薛收照顾一二,
王通心下了然,这便是人质了。
当即说道:“克明请安心,黄某有一日行千里的金翅大鹏鸟,这几日便将你家小子亲自送往飞马牧场!’
“多谢薛收,既是飞马牧场,那如晦便将家眷先安置在那,在下也安心些。’
“善!
见二人谈妥,杨广哈哈一笑,插话道:“如此的话,老夫也去凑个寂静。”
王通大喜,
“通老愿意出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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