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左一右围着张绿柳问东问西,刻意与张清明保持着距离。当然,三句话不离武功,问的大多还是今天比武的事。
正如张清明所言,张绿柳对独孤静和常宁没有一点藏私,只要自己能指点的,都是知无不言。在张绿柳眼中,已经把这两个小妹妹当成了一家人。
见几人相谈甚欢,赵敏向身旁的常宁问道:“常宁姑娘,你是大明的郡主。不知,你是哪个王爷的千金?”
“张夫人,我是燕王朱棣的小女。”听到赵敏的问话,常宁连忙应声道。
“燕王?”听到常宁提及她是燕王之女,赵敏不由地记起哥哥送行时说过,希望自己能去一趟北平,见一下燕王。
这一路上,赵敏便一直在想,到了北平,如何能见上燕王一面。
毕竟自己和张无忌身份特殊,冒然求见,洪武帝若是知道,很有可能会引起猜忌。本想着回程时,路过北平的时候再想办法。未料到,得来全不费工夫,常宁竟然是燕王的女儿。
想到这里,赵敏接着问道:“常宁姑娘,据我所知,大明的郡主、公主都是重诗书、研女红,燕王怎么会允你舞刀弄剑?”
“张夫人,是这样。
我是庶生之女,我娘早早便过世,从小没人管,就习练武功了。等我父王要管我的时候,已经管不住了。”常宁调皮地说道。
“常宁姑娘,你这么高的功夫,是跟谁学的?你们燕王府的武师么?”对面坐着的张清明问道。
“我们燕王府没有武师。
我的武功,包括门外三宝的武功,都是跟总管太监常海学的葵花宝典,这套武功和招式都是常海总管自创的。”常宁道。
“常年姑娘,昨日你和清明比剑,今日三宝和绿柳比剑,虽然你们招式极为相近,不过吐纳调息的方式却大不相同,这是何故?”张无忌问道。
“张教主,葵花宝典的武功只能由受过宫刑太监习练,普通人是无法习练的。常海总管为了能让我也习练这套武功,特意为我研究出一套适合女子习练的内功心法,正因如此,我的吐息方式和三宝大有不同。”常宁解释道。
张无忌点了点头,道:“原来是这样,你说的常海总管简直是武学奇才,自创一门绝顶武功本就不易,一套武功能研习出两种习练方式,就更难了。”
说完,张无忌又向独孤静问道:“独孤姑娘,你的剑法也十分独特,听闻你是东海桃花岛的后人,你的武功是家传的?”
听到张无忌问话,独孤静放下碗筷,毕恭毕敬地答道:
“张教主,我的剑法是我爷爷传授的。
这套剑法名曰独孤九剑,分为破剑式、破刀式、破枪式、破鞭式、破索式、破掌式、破箭式、破气式九式,我现在仅仅掌握皮毛而已,离大成相距甚远。”
“独孤妹妹,掌握皮毛就能胜了清明,要是全掌握,清明岂不是更比不上你了?”张绿柳浅笑道。
“绿柳姐姐,其实上次在光明顶,我胜的很侥幸,再比一场,我不一定能胜的。不过,有件事我有些奇怪。”独孤静似乎想起了什么,略有所思道。
“奇怪什么?”张绿柳问道。
“昨天清明公子和常宁那场比武,我感觉张清明公子的内功修为似乎比光明顶的时候,差了一些。按理说,现在是涨修为的年龄,不能不涨反降吧?”独孤静向张清明望了望道。
“这个……”张清明正犹豫如何回答。
一旁的何仙儿道:“独孤姑娘,是这样。清明表弟为了能让我研习九阴神爪,便为我输送真气,辅助我练功,所以真气才有损耗的。”
年长一些的何仙儿当然能看出张清明对独孤静和常宁二女的情意。甚至能感受到,张清明似乎更倾心于独孤静一些。
不过,即便如此,她也不想彻底沦为配角,她想让独孤静知晓自己在张清明心中的地位,将来在这个家,也能有一席之地。
所以,未等张清明开口,何仙儿便说出了原委。
“怪不得呢,我知道了。”
独孤静听过后,似乎没有想太多,随口应声道。
这时,常宁接过话来,向张无忌问道:“张教主,您是武学的泰山北斗,我与静姐都和清明公子比过剑,在您看来,我的葵花剑法和静姐的独孤九剑谁更胜一筹?”
“是啊,爹,葵花剑法和独孤剑法都是精妙无比,哪种剑法更强一些?”张绿柳附和道。
听到常宁和张绿柳问话,张无忌沉默片刻道:
“葵花剑法以式运剑,更重招式;
独孤九点以意御剑,更重领悟。
都是精妙绝伦的剑法,没有高下之分。
我倒是觉得,这两门剑法可以合在一起习练,双剑合璧,便再无缺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