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松也是无奈,自己已经把数额缩小了八九倍,她都不相信,若是照实说了,岂不是被她当成疯子?
“傅松,你给葛寿文这么多钱,恐怕还有别的想法吧?”
“什么都瞒不住你。你猜的没错,我是打算借着老葛的手,布局苏联,不过这得老葛同意,但我现在没把握说服他,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梁希疑惑道:“布局苏联干什么?”
傅松阴笑道:“当然是赚钱啦,苏联可是遍地是宝,只要干好了这一票,这辈子咱俩就等着吃香的喝辣的吧。”
梁希被他逗得咯咯笑,说:“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土匪呢,就不能好好说话?咱们跟苏联的关系还没有正常化,你就不怕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
傅松没跟她多解释,只是道:“就当是投资呗,投资有风险,风险越大,回报越多。就算运气不好打了水漂,损失也不大。再说这十万块钱我也不都给老葛,太多了他也带不过去。”
梁希怔怔地看着傅松,半晌才叹气道:“傅松,以前我挺自信的,也挺骄傲的,可自从跟你在一起后,对你了解越多,我就变得越来越不自信。我怕有一天自己跟不上你了……。”
听了这番话,傅松有些心疼她,拍拍她的手背说:“咱俩不是说好了嘛,我负责赚钱,你负责花钱,你愿意工作就工作,累了就歇歇散散心,我保证把你养得白胖白胖的。”
梁希嗔怪道:“你总是嫌我太沉,我要是再胖点,还不得被你嫌弃死。”
“不会不会,只要胖在该胖的地方就好。”傅松嘿嘿笑道。
家里烧了壁炉,又有暖气,所以梁希只穿了件小背心,该被看到的不该被看到的都被傅松看了遍。
“讨厌死了!”梁希一看他那两只贼眼,就知道他没打好主意,却也没像以前那样遮遮掩掩,反而故意抬头挺胸,把傅松看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跟梁希你侬我侬了几天时间,马上却要分开,傅松颇为不舍,早上出门前忍不住拉住了她。
“别闹,要迟到了。”梁希象征性地挣扎了两下,然后就举手投降了,看着他像只小奶狗儿一样,又是好笑又是好气,只是她不忍心拒绝他,而且她自己其实也很喜欢这种感觉。
傅松一直以为自己的自制力和自控力很强,但事实表明,显然并非如此。
直到上了火车,他还在回味,但很快车厢里的臭脚丫子味儿、煮鸡蛋味儿,还有淡淡的尿骚味儿,让他一下子没了兴致。
在青州站停了半个多小时,对面的空座终于有人了,是一个抱着婴儿的年轻女人。
火车开后不久,对面的婴儿嗷嗷哭起来,年轻女人若无其事地撩开棉衣,准确地堵住了婴儿的嘴。
傅松整个人都不好了,赶紧扭头看向窗外,不停地在心里告诫自己,傅松,不能看!
可不知怎么回事,他还是忍不住偷偷用眼角的余光瞄了两眼,呼吸不由变得急促起来。
有些东西一旦开了口子,就很难再恢复如初,比如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