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宇文化及没有证据。
王极那天去石龙道场，是穿着夜行衣，蒙着面，更没有施展剑法。
宇文化及现在也在寻找这个“神秘人”。
宇文化及离开的时候，冷眼看了柴绍、崔老、卢老一眼，嗤笑道：“没想到柴家、崔家、卢家，也都做了李阀的走狗。”
柴家、崔家、卢家，是世家大族，同样算得上是门阀。只不过，他们比起宇文阀、独孤阀、宋阀要低调很多。
低调，不代表实力就弱。
普通百姓和寒门的眼中，柴家崔家卢家那也是高不可攀的庞然大物。
李阀平叛，获得了几个世家大族的支持，不是秘密。只是宇文化及没有想到崔家和卢家竟然派出两个老鬼来来做李秀宁和柴绍的护卫。
宇文化及认识崔老和卢老，一对一，宇文化及稳赢，但是以一敌二，宇文化及就不是这两个老鬼的对手。
宇文化及冷哼一声，带着数十位禁军走出了破旧院子。
李秀宁说道：“我们也走吧。”
柴绍说道：“或许，王极还会再回来。”
李秀宁摇头，说道：“不，王极不会再回来了。”
……
数天之后。
街边一个身穿粗布破衣的老者挑着柴禾，在叫卖。
师妃暄背着佩剑，一副女扮男装打扮，走到老者面前，恭敬道：“慈航静斋弟子师妃暄，见过大宗师。”
眼前这看似平凡的卖柴老翁不是别人，正是大宗师宁道奇。
宁道奇看了师妃暄一眼，说道：“你就是梵清慧的嫡传弟子？老夫听说你的天资极高。整个中原武林，年轻一辈高手之中，就魔门的婠婠可以和你比肩。今日一见，你的资质确实不错。若是老夫没有看错，你这女娃子已经领悟了心有灵犀的境界了吧？”
师妃暄点头说道：“下山之前，晚辈刚领悟心有灵犀。”
宁道奇点头说道：“你小小年纪，就能领悟剑典中的心有灵犀，足以说明你是百年不遇的奇才。你这辈子，或许有机会领悟剑心通明的境界，把慈航剑典真正练成。”
剑心通明，是剑典中最高的境界。
据说，只要领悟了剑心通明，就可以随心所欲驾驭天下间的任何剑术，威力霸道，可斩鬼神。
只可惜，剑心通明太难练，就连师妃暄的师父梵清慧，也只是心有灵犀大成而已。
梵清慧年纪大了，她这辈子不可能再领悟剑心通明。
师妃暄年轻，有灵性，天分极高，倒是还有点可能。
…
酒楼里。
师妃暄陪着宁道奇在吃午饭。
师妃暄说道：“大宗师此次来扬州，是为了长生诀？”
宁道奇点头说道：“老夫来此，确实是为了长生诀。”
“大宗师，看似高高在上，可是老夫的修为有数年不得寸进。用尽了手段，想了无数办法，可是修为却不会精进分毫，反而开始呈现减弱的趋势。女娃子，这种绝望感，你是体会不了。”
“战神图录只是传说，没人见过。天魔策中最高的武功秘法是《道心种魔》，可是邪帝向雨田失踪以后，这门功法就失传了。至于慈航剑典？你的祖师地尼虽然是当时最风华绝代的人物，可是她没有达到破碎虚空的境界。”
“想要修为再有精进，洞察破碎虚空的奥秘，长生诀是老夫唯一的希望。”
慈航剑典，宁道奇借阅过。
宁道奇不是剑客，剑典对他的帮助不大。
地尼的修为和境界比宁道奇强，但是强得有限。
慈航剑典对破碎虚空的描述有些模糊。显然是地尼的境界不够，并未洞察破碎虚空的真正奥秘。
江湖传言，只要得了四大奇书之一，修练到大成境界，都足以破碎虚空。可是没几个人知道，慈航剑典这本奇书有水分。
破碎虚空，是宁道奇心中的执念。
只要长生诀还在扬州，宁道奇就一定要将它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