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书......竟然为了找一个人,就动用了天书......
“所以,这个人可能是你们一生之中,所能遇见的最棘手的敌人。你们的目的是杀了她......不惜一切代价......包括你们的生命!甚至......也包括别人的生命!明白么?”
话音停止的那一刻,所有的秦军也都整理完了自己的武器,这些人挺直了身子,伸出右手,用力切极为统一的敲击了一下自己的左侧胸膛。
几十只拳头与甲胄在同一时间撞击在了一起,没有人说话,但是却发出了一声汇集了几十人必死决心的轰响。
而在人群的最后方,一个人没有卸下袍子,也没有整理兵器,甚至都没有站起身,他就那么佝偻着身子,圈在巨大的箱子边上,袍子下伸出一只手,轻轻的抚摸着巨大箱子外的白布。
......
虞城的夜如往常一样安静,店铺们收了摊,家家户户掩上了门,烛灯透过窗子上的薄布,点缀着漆黑。
一位少年从酒楼里走了出来,他帮着酒店的老板关了店门,又给街边招揽客人的木牌子盖上了帘子,这才牵着自己的小马,朝着城门的方向走去。
突然的,他皱了皱眉,继而转头,望了一眼身边的小巷。
那里什么都没有......
然而许白焰的双眉依旧皱着。这半年多以来,他每天都在按照老师教他的方式去写那篇巨幅长诗,终于在不久前,他得到了老师的认可,而对方也总算是同意了教他写符。
那些符都很简单,毕竟是刚刚接触。
可是写了半个月的‘符’,许白焰却一丁点进展都没有。
他的那些符写的很是好看,写的无比的顺畅,但是就是没有一丁点符意,所有人都知道,没有符意的符,那也只是笔墨在纸上的漂亮痕迹而已。
有时候,许白焰甚至会怀疑,这位懒散的老师教自己写的到底是不是符。
而除了写符这事之外,许白焰还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现象。这个现象源自于自己......
那就是自己的身子好像是越来越结实了,越来越有力了,看的更远,听得更准,有时候练符的时候,一练就是一整夜,可第二天一大早依旧精神饱满,就连杀马贼的时候,都更顺手了。
所以刚才那一瞬间,许白焰很明显的听到了小巷里有一个声音......那是鞋子踩断了树枝的轻响。
这么晚了......是什么人?
许白焰犹豫了一下,放下牵着马的缰绳,朝着那小巷走去。
然而他刚刚走进那阴影里的刹那
......
一把长刀就架在了自己的喉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