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五对自家将军碰上蒋二小姐就骄傲的毛病都习惯了,继续感叹道:“我看咱们的军师布置起战略来,都不一定有这份缜密与滴水不漏。这蒋二小姐也不知是吃什么长大的,这才多大就有了这本事。”
阮靖晟哼了一声,娇娇那是天生的。
刀五叹了口气:“要是蒋二小姐是男儿身就好了。这份本事用在闺阁家宅里,实在是大材小用了。一手好医术,一份好谋略,这是天生的战场之才啊。”
这回阮靖晟没应和了。
战场的残酷,他厮杀多年心知肚明。
让娇娇上战场,他舍不得。
娇娇再厉害,他也舍不得。
刀五也知道不可能,叹了口气:“真是可惜了。”
阮靖晟不作声,望着蒋明娇离开的方向,被刀五的话激起了自豪与甜蜜。
能被刀五如此推崇,说明昔日京西马场里,骑着红头小马,迎着太阳扬鞭,回眸一笑时,明艳小脸比花更耀眼娇甜的小姑娘,真正长大了。
她已然长得娇悍又聪颖,能独当一面。
“我蒋明娇爱上一个人就是死心塌地生死相随同甘共苦。”
那清澈又掷地有声的话,仿佛仍响在耳畔。
娇娇比他想象中聪明强大,他为爱了这么一个人,以及被这么一个人爱而骄傲甜蜜。
下一刻,他便听见刀五同情的声音:“……将军,夫人这么厉害,您以后私房钱藏哪儿才安全啊?”
阮靖晟脸黑了:“……滚!”
他才不用那玩意!
刀五忙补救地一记马屁:“将军纵横沙场,天生将才,蒋二小姐医术卓绝,谋略过人,将军与夫人真乃是天作之合!日后必将琴瑟和鸣!”
根本不用藏私房钱!
“哼……”阮靖晟不轻不重哼了一声,咳了咳后若无其事道:“回去找刀一领赏。”
刀五大喜:“多谢将军。”
果然拍夫人马屁更有用!
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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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蒋明婉,商定了日后训练兰香的细节,又给父亲施了一套针,定了明天解毒后,蒋明娇回到卧房时,天已经快黑了。
用丫鬟打来的热水梳洗,她屏退了丫鬟,坐在了榻上,借着桌上的烛光翻着书。
明天就要给父亲解毒了。
她还想再查漏补缺。
侯府规矩森严,入了夜后,丫鬟仆妇都不让乱走乱撞。蒋明娇不喜有人值夜,将白术也打发了。兰香便与白术一起,避开其他丫鬟们,住在外间。
卧房里只蒋明娇一个人,寂静中连翻书声都清晰可闻。
蒋明娇嫌光有些暗,起身拿起剪子,准备剪一下烛火,却听见一个人喊她:“娇娇。”
她警惕抬头:“谁?谁在那里?来人啊——”
随即她的嘴被人捂住,温热又沙哑的声音响在她耳畔:“娇娇,别喊,是我。”
听见那熟悉声音,知道那个人就站在身后,被温热体温传染,蒋明娇耳朵不自觉发了热,面上泛起了淡淡的红晕,心跳扑通着似乎也快了些。
朦胧烛光下,那一张明艳动人的面庞添了三分娇色。
阮靖晟喉咙有些干,别开了眼,咳咳两声:“娇娇,我松手了,你别喊……啊——”
下一刻,蒋明娇狠狠一张口,咬在了阮靖晟的虎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