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不急。”
“现在也才五成熟，我喜欢吃十成熟的。”
李恒笑吟吟出声。
青牛闻言亡魂皆冒。
这人族难道想吃了他？
而且这也叫才五成熟，开什么玩笑，自己都被烧了个半死好吗？要是真的烧个十成熟，他怕是死的透顶，连魂魄都剩不下。
李恒不理会青牛反应，他转头看向众人。
“诸位，你们喜欢吃几成熟的？”
“是喜欢嫩一点，多汁的，现在就可以切了，要是再晚一些，这牛肉恐怕就老了。”
玄道众人闻言神色古怪。
难道真的要吃？不是吧？
“老头子也要吃十成熟的，现在牙口还利索，吃不了太嫩的。说起来，以前倒是吃过一头半部法相的牛妖，可从来没吃过法相境的。”
“嘿嘿，看来有口福了。”烈当空笑道。
青牛听到众人的话语更加惊恐了。
他连忙开口，“慢着，你们不能吃我！”
李恒眉头一挑，平静开口。
“为何不能？你们妖魔可以吃人，人就不能吃妖魔？天底间可没有这个道理，不是吗？”
青牛闻言脸色一僵，不知该如何答话。
良久，他还是憋闷的开口。
“你们还是不能杀我。我刚从深渊海回来，没来得及吃人，所以你们不能杀我。”
李恒闻言惊讶。“你这个法相境大妖魔跟我说没吃过人？当我是三岁小孩吗？”
“牛是吃草的！吃什么人！”
青牛神情憋闷，直接怒吼出声。
“我一直驻守深渊海，砍的是海鲜，吃的是海鲜，哪有机会吃人。是，我是准备吃，听说人族的肉确实很好吃。”
“但是我刚一回到属于自己的山峰上，就发现那座人畜城池没了，我能怎么办？你们这群人族能不能讲点理啊？”
他继续悲愤的说着，觉得自己真要凉了。
这就是报应？
难道这就是那群海鲜临死的诅咒吗？
李恒陷入的沉思，他刚才再观察了一下，发现还确实存在这种可能。这头牛妖虽然看起来煞气冲天，刚才也有一些怨魂萦绕周身。
但是这些怨魂并没有人族的怨魂。
当然，这也不排除是这头牛妖吃人都吃干抹净，连魂魄都不留，没拿来装饰。
想了想，李恒大手一挥，暂时压低了太阳真火的强度，让这头牛妖暂时待在六成熟。太阳真火燃烧的速度和他血肉恢复的速度持平。
现在制住了这头牛妖，正好可以问一下。
之后再根据信息和态度决定要不要杀。
“你既然觉得委屈，那我就给你一个机会，我问什么，你答什么。否则我不介意六七成熟就开刀吃牛肉，反正那样也挺嫩的。”
李恒澹澹说道。
青牛已感受到体内太阳真火的火势突然减小，神情一喜。听到李恒的话后更是连连点头，不敢出声反驳。
“我问你们，什么是人畜城池？”
“这个你难道不知道？”青牛闻言惊讶。
“都说了我问你答，听不清吗？”
李恒神情一冷。
陡然间让太阳真火的火势往上长了一分。
青牛体内的太阳真火陡然爆涨，稍微越过了血肉再生的速度，向七成熟前进。那身躯被摧残的痛苦，让青牛闷哼一声，脸色苍白。
“大人，收回神通，我说，我说。”
青牛连忙开口，神情恐惧。
这人族也太凶了吧？
李恒神色缓和，压回原来的火势。
这种畜生就是欠调教。
“人畜城池实际上是悬空山给我们发放的粮食，每个法相境都有一座，里面住满了人畜。”
“人畜二字何解？”
“人畜就是人畜啊。”青牛神色迷茫。
“嗯？”
“不，大人，等等，我想起来了，人畜和人族不一样。虽然样貌形体都和人族相同，但听说幼稚不如而且天生比人族缺少一魂，一魄，灵智痴呆，所以才特别适合圈养。”
青牛见到李恒神色不善，再次开口。
“缺少一魂一魄？我问你，人畜从哪来？”
“这......”青牛神色显地迟疑起来。
“算了，还是把你烧到十成熟吧。”
见到青牛如此迟疑，李恒神色不善，甩了甩手，打算将太阳真火开到最大，直接灭了得了，正好也可以看看法相境妖魔值多少源力。
“不，大人，慢着，慢着！”
青牛见状惊叫起来。
“我迟疑是有原因的，这涉及天地隐秘，一旦说出可能会引来天地警告，哪怕身处现世。”
“哦？”
李恒眉头轻挑，还有这种原因？
“那你但说无妨，不要担心。”
“好吧，好吧。”
青牛彻底认清形势，说出这件事可能会被天地噼死，但是如果不说，那他现在就得死。
“这些人畜其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