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大多数人是无法根据生物通信网络目前只有姑苏有,而进一步联想到手上持有最多姑苏商业地产的企业估值会暴涨。能展开这样联想的,属于浸淫大a多年的老手。游资们的联想能力是最强的,当年魔法在公众面前的第一次亮相之后,大a的林业公司暴力拉升。但是大多数普通人都能够意识到姑苏的房价会涨。华国人对房价是最敏感的。楼下修了地铁,房价要涨;周围开了大型商业,房价要涨;小区里有人跳楼自杀,完了房价要跌。发生在自己周围的事情,能够迅速跟自己持有房产的涨跌关联起来。属于是巴甫洛夫效应了。所以即便华国的楼市已经停滞不前快十年时间了,这里的停滞不前是指总体情况。当然有的地方还是一路高歌勐进,比如姑苏,有的地方已经跌的不成样子,比如四线城市以及更下面的县城。姑苏市民们几乎都意识到了自家的房子价值要大幅度上涨,以至于这几天,协议都签完了,硬是要违约的事件层出不穷。虽然所有人都知道华国的楼市是雷,是一个早晚都会爆的雷。但是它硬生生拖了十年之久,没有爆,除了和政府的调控政策有关之外,还和华国人对地产的执着有着很大的关系。不管是华国人的智商还是创造力还是说组织动员能力,任何一项能力都是绝对不会弱于蓝星任何国家的人种。但是为什么重要的发明,体系性的发明创造,华国的贡献很少,几乎没有。很重要的原因在于路径依赖,几千年来的传统是土地兼并,靠海洋贸易发财的都得上岸转换成土地,靠着佃户完成从海商到地主的转变。到了现代依旧如此,搞研发哪有房地产赚钱?你买了房产,无论是一线城市还是三四线城市,都是躺赢,不同城市只是赚多赚少的区别罢了。古代如此,现代依旧如此,这种获得财富的路径来源,造成了严重的路径依赖。科学创造的原生动力自然被弱化了。“有的时候事情真的很难说,我有朋友今年年初看了你们的发布会,殚精竭虑的打算搞一个虚拟现实网咖。地址都选好了,合同租金啥的都搞定了。我估计全国有类似打算的不在少数,结果你们的虚拟现实设备是捆绑制。压根就做不了网咖这种业态,甚至是租赁转卖都不可能。导致他们的想法完全泡汤。”网咖也属于是时代的产物,早就要被淘汰的商业模式,硬生生靠着lol和吃鸡活了下来。后来在脑机连接vr时代,一部分高端网咖转型做vr网咖,生意还不错。而在这里面尝到了甜头的商家,试图把方向转移到虚拟现实方向。“我在申海搞这个的朋友都很绝望,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转。他租的那个地方,一年租金就三千万,还一签签了三年的合同。”李渺渺无奈道:“想什么呢?什么都还不确定的时候就投资了?即便我们的虚拟现实设备能够支持不同的人登陆,他们也买不到啊。一百万的产能,要面向全球供货,个人能够买到已经不容易了。更别说买到能够支撑网咖业态的数量。他如果能买到这么多,当黄牛都比开网咖赚钱。”李姝瑶笑道:“本来他也存在赌的成分。很多人做生意,带赌性。这次赌输了而已。不过也不是所有人都赌输了,我在姑苏想开网咖的朋友就赌赢了。上午你们才开的发布会,下午就有人找到他愿意花两倍的价格把他手上的商业地产租赁合同签下来。不过之前姑苏的地价没有申海贵,他那个租金也就一年一千万,不过转手就赚了一千万。”李渺渺摇头:“所以运气很重要。信息差就是这样产生的,在我眼里默认的东西,会造成别人数千万的损失或者收益。所以很多时候我跟你说的事情都要反复斟酌。不过其实你申海的朋友也可以把申海的地捏一段时间,我们的生物通信网络是肯定会在申海搭建的。申海好歹是一线城市。等生物通信网络开通之后,他开个酒店都不会亏。”李渺渺提醒道,虽然她没有明说,第二批生物通信网络城市就有申海。但是李姝瑶还是秒懂:“好的,等我回去提醒他一句。你们是整个华国,不对,是整个世界生态圈的顶级掠食者,无数企业乃至个人需要仰仗着科创生物生存。你们对实体经济的影响超过了绝大多数国家。本来我那些朋友也想从我这里得到一些蛛丝马迹的消息。我同样口风很严,一直都说的是不知道。不过本来我也不知道。我几乎不会去影响别人的商业决策。我因为是你姐姐,这个身份还是很敏感的,就更别说你了。”不仅仅是东吴基金内部很多基金经理和研究员想从李姝瑶口中得到一些消息。消息意味着金钱。整个申海的金融圈很多人都希望李姝瑶帮忙牵线搭桥。因为围绕着科创生物的上下游产业链,有很多不错的企业。这些企业依靠着科创生物过的不错,同时靠着做科创生物的生意,研发了一些具备国际竞争力的技术。他们不缺钱,所以对于引进资本有很高的要求,这时候有一些不符合要求或者符合要求但是已经被其他资本捷足先登了,这些人就希望李姝瑶在中间牵线搭桥。如果李姝瑶愿意,光是牵线搭桥,她都能赚到十倍百倍于她工资收入的钱。只是李姝瑶一般不会做这种事,因为没有必要,她不缺这个钱。不想把自己和李渺渺的情分花在这上面。即便是亲姐妹,情分也是会有消耗完的一天。李姝瑶很清楚这一点。“今天那帮vr产业链的企业跌的那叫一个惨。我估计你们下午开会的消息,被机构得到之后提前抢跑了,下午快收盘的时候,港股的恒生科技指数和国内vr相关个股全部雪崩。这次跌的主要是vr软件行业。之前vr供应链上下游的硬件企业基本上跌的差不多了,已经被埋土里了就差铲土盖上了。但是机构和一些散户,对这些软件企业还抱有幻想。认为到了虚拟现实时代,依然需要有软件服务,vr软件企业能够转生成为虚拟世界的运营商。所以vr软件行业的企业估值跌的不多。今天下午全部雪崩,港股跌百分之九十的都出来了。这种时候我才意识到大a百分之十涨跌幅限制,是多么的仁慈。”跟大a相比,港股没有涨跌幅,因此经常能够看到仙股和妖股。港股的游资比大a的游资暴力多了。大a的游资由于有涨跌幅限制,不得不给果断的散户逃生的机会。港股那才是真正的断头铡。李渺渺问道:“不应该啊?我们在开会的时候把他们的手机都收上来了。按理来说,应该是没有办法把消息传出去才对。资本没有得到消息怎么抢跑?”李姝瑶思索片刻后说道:“可能是科创生物高管早就把消息放出去了。只是今天机构才启动。”李渺渺摇头:“他们在今天之前,同样不知道我们的虚拟世界开发方式。这个对他们也是保密的。调研有高管的参与,但是最后选择哪种方式,他们是不知道的。”李姝瑶问道:“你们开会的时候科创生物的高管有手机或者其他的通信设备之类的?”李渺渺:“没有,所有人都没有带通信设备,包括我。”李姝瑶再问:“那有没有服务员?”李渺渺思索片刻后说道:“有,有服务员负责倒水。”李姝瑶意识到:“大概率是服务员出问题了。很有可能是服务员和参会人员勾结。他们通过一些特定的手势把消息传递出去。比如说我伸出手掌意味着你们会开放虚拟世界的开发权。捏成拳头意味着虚拟世界的开发权极其有限。然后服务人员把信息传递出去之后,机构得到消息迅速抢跑。”“我靠,还能这样。搞的跟谍战片一样。”李渺渺忍不住爆粗口。李姝瑶说道:“我说的只是一种很简单的方式。还有更复杂的方式,比如说勾结几个服务员和几个高管。他们比出不同的手势,然后服务员把这些手势传递回去,综合成一个比较完整的信息。哈哈其实你也不要觉得奇怪,商战就是无奇不有,商战为什么叫战?本来就包含谍战的内容。”李姝瑶倒是见得多了,作为基金经理经常去企业调研,听过各种各样的商战故事。李姝瑶的接受度要高得多。李渺渺无奈道:“这帮人真的什么都干得出来。”李姝瑶问道:“所以你打算把内鬼揪出来吗?”李渺渺:“当然,都发生泄密事件了,肯定得有相应的惩罚措施。本来我们是打算在vr会议空间里开这个会的,后来想了想这是件很重要的事情,所以还是在线下开。没想到居然发生了这种纰漏。”线上会议很多年前就已经能够达到和线下几乎一样的效果。不管是zoom还是鹅厂会议都足够方便和高可用。但是开会还是无法脱离线下,因为线下传递的不仅仅是会议信息,还包括一些会议之外的信息。李姝瑶提醒道:“其实还是服务人员的待遇不够到位。所以他们很容易被买通。当服务员可能一个月顶天了万八千,帮机构干一次活就能赚十几万甚至是几十万。你换人还是一样会被买通。”李渺渺气愤道:“即便如此还是需要惩罚他们。总不能让他们反复的去赚售卖公司机密的钱吧。”随后她又舒了口气:“也无所谓了。这应该是最后一次线下会议了。未来的会议都能够在虚拟世界里召开。所以不存在任何泄密风险。”......吴庸是某院士的儿子,也就是那个打算在姑苏投两千万开一个虚拟现实网咖的老板。他跟李姝瑶认识,是因为他们的父亲认识,李序林早在十年前也评上院士了。吴庸属于是没啥理想的富二代,靠着自己父亲的学术资源早早就认清了自己不是搞学术的料。靠着父亲的行政资源做生意,做的还不错,毕竟院士的能量还是很大的,尤其他父亲是姑苏大学的院士。要知道姑苏大学当年就这一个院士,当然这些年靠着姑苏市政府财大气粗的拨款,姑苏大学又引进了好几个院士。但是吴庸还是靠自己的父亲获得了大量各种各样的资源。“唉,说倒霉也不倒霉,说不倒霉还真倒霉。要是真能把虚拟现实网咖开起来,能够赚的钱绝对不止是这一千万这么简单。不过现在能赚五千万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吴庸和李姝瑶说的是自己赚了一千万,实际上他赚了五千万。他把姑苏某个核心商圈的一整层楼都租下来了。吴庸本来的打算是利用虚拟现实网咖汇聚人气,然后把其他的店面以高价转租出去。要知道现在实体经济很难做,有人气的商圈和没有人气的商圈租金能够相差数倍。而且吴庸的计划,不仅仅是靠李姝瑶,他父亲有学生在科创生物当高管。他本来希望借助这个关系,获得一批虚拟现实设备的优先购买权。吴庸知道新品上市是百分之百供不应求的,更别说虚拟现实设备了。连苹果这种年年没有多大新意的新品,靠着噱头大于实际的创新,每次新品上市的时候都能让黄牛狠赚一笔。更别提虚拟现实设备这种划时代的产品了。他甚至做好了每一台翻倍进货的打算。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科创生物压根不给任何钻空子的机会。“每个人的脑神经信号唯一绑定,这太绝了。科创生物这是有钱都不想赚啊!明摆着把价格定在一万甚至是几万,都有的是人买。这个价格,所有人都会疯抢。”吴晨很无奈,本以为能够买一批,结果他现在都无法保证自己能买到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