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比斗酣畅淋漓。
不但沈洛禾,便是洪七公都明白了什么是一力降十会。
即便没有防御力护具,内力仍然在沈洛禾的面前如逃兵般溃散的一干二净。察觉到这一点,沈洛禾更是肆无忌惮的发挥自己的优势,一拳正怼上洪七公的拳头。只见那底盘如石坠稳扎的老人眼眸腾地睁大,陡然间人倒飞了出去。
一直关注着场中情况的伞伞一惊,推着移动病床马不停蹄的跑了过去。
杨过也吓得惊叫,“洪爷爷!”
幸而北丐并非浪得虚名, 关键时刻洪七公扭腰一转,脚踏在断壁上,愣是踏出了两个深深的脚印,随之跃身而下,轻飘飘的落到了地上。
沈洛禾这才嘘出一口气,抹了把脸上瞬间冒出的汗珠。
洪七公见三人满脸慌张,哈哈一笑,“我早有提防,小女娃那把子力气,老乞丐可不敢硬抗,我将内劲包裹在拳头上,看似惊险,实则受伤并不重,都是皮外伤。”他举起手臂,整个手掌红肿爆皮,仿若在油锅里炸过了一般。
“你的力气冲击到我的内劲,两厢碰撞,更脆弱的那一个,自然会是受伤的那一个。”洪七公忍不住感慨道, 几十年来他竟然也有如此脆弱的时刻。
沈洛禾不语, 实际上她只用了五分力道, 而自己那双越发白嫩的手连红都没有红。
“又被自己厉害到了?”洪七公再次打趣,他十分配合伞伞,利落的躺在病床上调息起来。
沈洛禾略带迷茫的点了下头,翻手取出水果刀,在指尖来了一下。果然,连条白印子都没有。
伞伞看了眼放到一旁的几样护具,又看了眼呆愣的屋主,想了想,将自己身上的护具也摘下,从沈洛禾手中取过水果刀,往指尖轻轻一划,顿时鲜血四溢。
沈洛禾猛然醒神,赶紧夺过伞伞的刀,气骂道:“刀是可以瞎玩的吗?”
杨过虽然总是暗中和伞伞较劲,但见伞伞被骂,第一时间跳出来替他打抱不平,“伞伞还不是看沈姐姐你的行为,有样学样的为你解惑。”
沈洛禾尚未说什么, 伞伞便道:“我也是想试一试自己有没有屋主那么厉害!”
杨过立刻恨铁不成钢的瞪着旁边的小伙伴,低声嘀咕, “你是不是傻,老被你屋主姐姐辖制着,长大了有了媳妇儿,你是听媳妇儿的还是姐姐的?”
伞伞特别奇怪的看了杨过一眼,很是年少无知的道:“我不要媳妇儿,我只要屋主。”
杨过瞪大眼,乌黑的眸子闪过了然,发出长长的一声哦,像是明白了什么般又是嫌弃又是不怀好意的撇着嘴巴,“小小年纪不要脸!”
伞伞:有病病!
这两个孩子的窃窃私语,沈洛禾与洪七公都没太在意,洪七公的拳头毕竟是皮外伤,短短几分钟便被病床治好了,他正给沈洛禾把脉,久久,他唏嘘不已的开口,“这脉象就是个纯粹的普通人。”
沈洛禾哭笑不得,只听洪七公又说:“介意我点个穴试试吗?”
当然不介意。
结果洪七公从笑穴开始,点到了死穴,他能确认沈洛禾不曾移过穴,但她就是没有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