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疼，忍着点。”
乡镇的医疗设施没有那么齐全，姜吱坐在椅子上，忍着疼让医生处理伤口。
她胳膊被砸掉了一块肉，血淋淋的，根本不敢看，可闭上眼睛反而更害怕，眼睛憋得通红。
林琦琦哪儿也不去，就在她身边陪着，有小朋友看着，姜吱也不好意思哭，只能努力忍住。
木质的房门被推开，姜吱晕头晕脑的，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拥进了一个带着尘霜气的怀抱。
她侧着身子，眨巴了两下眼睛，眼泪有点憋不住。
宋郁抿着绷直的唇角，眸光触及她刚刚处理到一半的手臂上，被针扎到似的，心脏重重一跳。
他仿佛也不敢看，微微偏开了头。
“疼？”
姜吱忍着眼泪，眼尾和鼻尖都是红的，一开口就有哭腔。
“可疼可疼了。”
宋郁垂着眼，冰凉的指尖拨了下她湿漉漉的睫毛，眸子竟也慢慢泛红，喑哑的嗓音含着隐痛。
“哭出来也没关系。”
姜吱看向一边好奇地仰着脑袋的林琦琦，莫名其妙就有一种大人的自尊心。
她摇头：“我不哭，我坚强。”
宋郁看着她没说话，目光安静，放在她后脑的手掌微微用力，让她埋进自己胸口。
他挪了下步子，挡住林琦琦的目光。
“不用坚强。”
姜吱努力让眼泪流得慢一点，耳垂却突然被人吻住，听见宋郁很缓很轻的声音。
“对不起，来晚了。”
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好像宋郁很难过。
好像，他曾经这样永远的失去过她。
姜吱犹豫着，轻轻抱住宋郁的腰，脑袋埋在他怀里闷闷出声，“我要把眼泪蹭你衣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