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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盛肖忽然伸手在李朝义脸上和下巴周围摸了一把,动作一顿,转眼看向神情清冷淡然的谢青苏:“胡子是刚刚才剃过,最多几分钟之前。”
谢青苏没说什么,只仿无不经意般碰到了李朝义的手,将他病号服袖口向上掀起了几厘米,露出里面的一块痕迹。
盛肖视线一停,出手就一把将那袖子往上拉,骤然看见李朝义瘦到近乎皮包骨的胳膊上满是青紫的被打出来的痕迹,还有几条勒痕,另一条胳膊上也是。
“苏苏,你先去那边,我看看他身上。”盛肖示意谢青苏去窗口那侧。
谢青苏意会,转身走了。
几分钟后,盛肖把被子重新给李朝义盖上,手按在床沿,静默了片刻后冷声道:“身上都是伤。”
谢青苏转回身走过去,又瞥了眼床边的那只果蓝。
盛肖明白她的意思,却是抬手握住她手腕:“先走,出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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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疗养院,谢青苏的车和盛肖在刑警队开来的车并行在公路上行驶,直到临近市区,盛肖忽然停车。
谢青苏也将车停下,见盛肖下车后点了根烟站在路边抽烟,小警察过去问了几句什么,又被他赶回了车里。
谢青苏下车过去,盛肖没回头,夹着烟站在那儿默了半晌,直到谢青苏在他身后走近了,才望着市区郊边一望无际的田野淡道:“李朝义被绑在椅子上至少三四天没吃没喝,赶在我们进来之前被打了镇定剂,清理了胡子,换上衣服,开窗释放了房间里那些沉闷难闻的味道。”
他眯着眼,冷声说:“一切处理的都很匆忙,但也很迅速,我们从突然出现在门口,直到走进疗养院主楼,中间所耗时间连十分钟都没到。”#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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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足以说明什么?
说明有人在盯着谢青苏。
谢青苏很平静:“去过这一次就够了,对方想给我们看的,和我们不该看的,都在那了。另外,他被强行内服了会致使精神紊乱的药物,看似是在治疗精神疾病,实际每天都处在浑浑噩噩的状态下,就算是醒了,也不见得能问出什么。”
盛肖一顿,忽然回头看她:“你怎么知道?”
谢青苏没答,只说:“记得刚才那个果篮么?里面的水果并不新鲜,至少已经被送来了好几天。”
“是,今天忽然摆在上面,要么是对方蠢,要么是障眼法。”盛肖猛吸了一口烟,隔着唇边的烟雾皱眉看着始终平静的谢青苏:“这事跟上次在你们公司附近围堵你的那帮混混有没有关系?那次你去警局问出的答案是什么?跟那次的人有没有关系?”
谢青苏看了看他手中的烟。
盛肖扔了烟蒂,在脚下碾熄,有些烦躁的看她:“苏苏,我建议这件事你交给警方调查,你自己别再插手。谢章曾经是金融会长,谢氏背后更藏着不小的金融利益链,根本不是个一眼就能望到底的小公司,任何事情都有可能一环扣着一环,利益面前人性险恶,从你踏进谢氏开始就已经被针对,以后这种事情直接叫我自己带人去,你不许再以身犯险。”
谢青苏岿然不动,任由他抽完烟叨叨完,回了车上,才望着已经距离很远的疗养院方向,面无表情地评了一句:“以身犯险,谁是险还不一定。”